他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回來了啊!”
竭力端著,一雙眼睛卻忍不住往韓靖越身上瞧。
“是,父親,兒子回來了。”韓靖越把父親神情看在眼裡,態度越發恭敬,“兒子久未在您跟前儘孝,真是不孝。”他請罪。
“你是替聖上辦事,哪裡有什麼不孝?”韓國公的嘴角忍不住上翹,看吧,兒子一回來第一個就給他請安,可見心裡是有他這個爹的。這般想著,他關心地詢問,“這一趟還順利吧?你的腿沒事吧?”
韓國公的目光落在兒子的腿上,很是心疼。兒子多不容易,拖著兩條殘腿為聖上辦差,兒子能乾受器重是一方麵,從另一方麵來說何嘗不是國公府無人?整個韓國公府都得指著兒子一個人,為了國公府得前程兒子不得不拿命去拚。
“唉,累了你了。”韓國公拍了下兒子的肩膀,又愧疚又心疼,心情十分複雜。
韓靖越眸子微暖,扯了下嘴角,“父親放心,兒子的身體撐得住。”他並沒有說沒事,這一趟差事的凶險,就算是婦孺都明白的,他又何必粉飾太平呢?
接下來父子倆關在書房密談,韓靖越撿能說的和父親說了,至於不能說的,自然一句沒提。
韓國公心知肚明,最後道:“你回來了我就放心了。”看著長子的目光都是驕傲,“不過為父身體看似強健,實則年輕時虧損了不少,為父決定在府裡再多修養些時日。”
省得那些人找他打探消息,他還是繼續養病為好。當然了,至於朝堂上的動向,嘿嘿,他好歹也經營了幾十年,手底下還能沒幾個可用的人?
韓國公主動催兒子回石榴院,“去看看你媳婦吧,你這一走就是半年,你媳婦可擔足了心,都病了。她為了你------她為了你------”想到兒媳婦給出去的那些東西,韓國公心疼之餘也為兒子高興,兒媳到底也是為了兒子,於是不免多說了兩句,“你以後待她好一些吧。”
至於魏氏,韓國公故意撇開沒提。
按理說兒子歸家要先拜見長輩,見過了他這個父親,自然該回後院拜見母親。可是前幾天魏氏才在他耳邊嘀咕兒子不孝什麼的,現在過去拜見能得什麼好臉色?兒子千辛萬苦才回來,他才舍不得讓他去挨罵壞了心情呢。
想到小媳婦韓靖越眼底閃過柔情,“是,兒子會待她好的。”
一直一直待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