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讓人聞了頭疼想睡覺,不就是想說迷香的嗎?
誠王妃氣極了,剛要發作,金九音趕在她前頭了,“當然不會有了!本郡主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堂堂誠王府,自然是乾淨又清白,怎麼可能藏汙納垢呢?是不是呀誠王妃?”
“安王媳婦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誠王妃險些把指甲折斷。
“哦,不好笑就不好笑吧。”金九音不在意的聳聳肩,這回是真的走了。
就是不回頭她也能想象到誠王妃氣到扭曲的臉,不由心情大好,悄悄對桃花比了個剪刀手。
耶,最好氣死那個老妖婆!
叫你惹我,氣死你!
誠王妃氣衝衝地走了,還不忘踹了跪著的丫鬟一腳,“沒用的東西。”
丫鬟可嚇壞了,“王妃,王妃救命啊!”王妃這是要舍棄她了呀!
本想給人難堪,卻反被人看了笑話,尤其是剛才場上還有其他的客人。她之所以沒有清場也是為了讓大家看金九音出醜,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出醜的人反而成了她自己。這讓誠王妃如何能不恨?
要說恨,誠王妃是真恨。
說起來誠王妃並不知道嘉榮郡主死在金九音手裡,但這並不妨礙她的遷怒。
韓靖越,這是嘉榮的意中人,生前她心心念念要嫁給他。那時誠王妃並不同意,可女兒死了,她就無比介意起來,後悔沒有滿足女兒的心願。
他怎麼能娶妻呢?既然她的嘉榮喜歡他,那他就不能娶任何人。哪怕韓靖越的身世大白,同是皇室中人,兩人還是堂兄妹,嘉榮就算還活著也嫁不了他。
就算這樣,誠王妃依然覺得他該一輩子為女兒守著。嫁給了韓靖越的金九音可不就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再加上嘉榮郡主生前和金九音發生過衝突,還動了手,誠王妃就更恨了。
“這個小賤人!”誠王妃氣得胸口疼,“往日本王妃便聽說她沒有規矩,果然是個刁鑽粗鄙的。”
“王妃息怒,依老奴看,您犯不著跟她一般見識。她一小輩,不懂規矩自然有人教她,您是長輩,與她計較不是自降身份?”
“你是說皇後娘娘?”能教那個小賤人規矩的不就是皇後娘娘嗎?可皇後娘娘待她很好呀!
“王妃您這般就想岔了,您想想,您和皇後娘娘多少年的情分?她?不過是個外室女,皇後娘娘不過是看她有些許功勞的份上寬待一二罷了。若論親疏,自然還是您與皇後娘娘的感情深厚。”
把救命之恩說成是些許功勞,這老刁奴簡直是把黑的說成白的。
不過誠王妃覺得有理,她若有所思地微微點頭,“你說的有點道理。”看來她得多往皇後娘娘那裡跑幾趟了。
老刁奴趁機又出主意,“您根本就不用臟了自個的手,在咱們府上,您一個眼神,自然會有人替您把事兒辦好。”
“還是你這個老貨想的明白,本王妃都被氣暈了頭了。”誠王妃冷靜下來,也後悔自己沉不住氣,反倒讓那個小賤人鑽了空子。
她眼波一轉,低聲道:“去瞧瞧文王媳婦和勇王媳婦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