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半個月前才從外頭回來,在府裡沒呆幾天就跑京郊寺廟找大和尚探討佛畫,已經去三天了。賢王妃本不打算出門做客的,她是被勇王妃硬拉過來的。
“對呀,是這個丫鬟自己說的。我們路過看到這個丫鬟要撞牆尋死,說是得罪了安王嫂。”勇王妃飛快地補充。
文王妃蹙著眉頭,一臉的不讚同,“不過是沒端穩茶,也不是什麼大錯,安王嫂就大人有大量饒過她一回吧。”
那丫鬟趁機就哀求,“安王妃,奴婢該死,您就饒奴婢一命吧。”
瞧她這意思好像金九音多狠毒似的。
“有意思,”金九音笑了起來,
熟悉她的桃花忍不住激動起來,主子越是笑得開心殺傷力就越強,好期待主子放大招。
果然,金九音微抬頭,“原來三位弟妹知道呀!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裝模做樣地來問我?我自問沒有得罪三位弟妹吧,為何如此算計我?”
三人又傻了眼,她們平日與人交鋒都是你一句我一句,綿裡藏針,何時見過說話如此直白之人,一時竟不知該怎麼接話了。
好在勇王妃還有幾分機智,“安王嫂何必把話說得如此難聽?我們就是瞧著這個丫鬟可憐,一時動了惻隱之心。若惹得安王嫂不快,就當我們多事,你兀自把這個丫鬟打殺了便是。”
“我們也是為了安王嫂你好,身為皇家媳婦,一言一行要恪守規矩,寬厚待人。”文王妃倒是說教上了,真不愧是禮部尚書家的閨女。
賢王妃動了動嘴,不小心對上金九音似笑非笑的眼神,很不自在地彆開視線,最終沒說什麼。
“說得好!”金九音拍拍手,“這麼說倒是我錯怪三位弟妹了?”
“本來就是。”勇王妃一副委屈的樣子,正要抱怨,被金九音打斷了,“你們可拉到吧。這個丫鬟弄濕了本王妃的衣裳,有沒有錯?該不該罰?”
“是有錯,也該罰,可是------”
“跪是她自己跪的,罰也是誠王妃說交給本王妃處罰的,跟本王妃何乾?用得著你們急著給本王妃扣罪名嗎?”
“話不能這麼說,王嬸也是------”
“本王妃壓根就沒打算處置這個丫鬟,這是誠王府的奴才,本王妃沒興趣替彆人管教奴才。反倒是三位弟妹急吼吼地把人押來,是什麼意思?彰顯你們的善良本王妃的狠毒不體恤?”金九音質問。
“我們不是------”
“算了。”文王妃拉住要分辯的勇王妃,“既然安王嫂不領情那就算了,走吧,咱們也彆在這礙眼了。”
勇王妃憤憤,雖然很不情願,還是在文王妃和賢王妃的勸說下偃旗息鼓了,隻對金九音沒什麼好臉色。
“那我可謝謝你們了。”金九音揚聲道,眼珠一轉,壞心道:“三位善良大度的弟妹,我回去一定讓我家王爺好好跟你們王爺道謝。”
然後她就看到三人腳下一慌,險些把自己彆倒。
金九音不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