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韓靖越看了看靠在他身上的女人,安撫道。他嘴上雖沒說,心裡還是決定要幫她出口氣。
於是皇家演武場上韓靖越打著切磋的旗號把四五六三人收拾了一頓,場上那麼多的侍衛和奴才,愣是沒攔住。
韓靖越下手可黑了,哪兒疼往哪兒招呼,末了還皺著眉頭頗瞧不上,“這也太弱了的吧?”
四五六三人,“------”
我是誰?我在哪?我真的這麼弱嗎?險些連自己的存在都產生了懷疑。
三人不僅鼻青臉腫的,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疼的,還又羞又難堪。
連建安帝都驚動了,他看著三個豬頭一般的兒子,氣得險些沒暈過去。再看看一旁不管己事的那個,就更氣了。
很心塞地打發三人出去,獨留下韓靖越一人。
“說說吧,你這又是發什麼瘋?他們惹你了?”
“倒是沒惹臣,惹著臣媳婦了。”頓了下又補充一句,“他們媳婦惹著臣的媳婦了。”
“合著你是替你媳婦出氣來著!”建安帝氣笑了,“朕怎麼沒發現你還是個情種呢?”
韓靖越抬頭,“臣二十多年了就遇到這麼一個合心意的,不得寵著?”
“你還來勁了是吧?”建安帝指著韓靖越的鼻子罵,“摻和婦人之間的官司,你好大的出息------”
猛地想起這逆子的媳婦不就是他小師妹嗎?罵聲戛然而止。
深吸一口氣,他問:“你媳婦沒事吧?”
韓靖越看著他不作聲。
建安帝清了清嗓子,“朕的意思是沒吃虧吧?”
同是自己的兒媳婦,小師妹還多了一層關係,他多關心一句不是應該的嗎?
韓靖越依舊不作聲,建安帝懂了,聲音高了起來,“沒吃虧你下這樣的狠手?老六也就罷了,老四和老五------你就不怕把他們拍散了?”
兄弟相殘,這不是讓大臣看笑話嗎?皇家顏麵何在?
“臣隻有一個人。”
言下之意很明白:他隻有一個人,對方三個人,三個打他一個還輸了,怪誰?
建安帝能怪誰?他隻能怪他自個,怪他自個把這個氣人的玩意認回來乾什麼?若他還是國公府世子,敢對皇子出手?
“滾吧,滾吧。”越看越心煩,乾脆眼不見為淨。
眼不見了建安帝還是氣,皺著眉對順公公道:“大順,你去查查怎麼回事。”
順公公自然明白聖上的意思,出去對人吩咐了一聲。他手底下頗有幾個能乾的小太監,倒是很快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
建安帝一聽這裡頭還有誠王妃的事,臉就更黑了,“誠王呢?去跟他說,讓他不要上朝了,什麼時候府裡那攤子事整明白了再說。”
他待誠王府不薄吧?可誠王府怎麼回報他的,又是貪墨又是養麵首,丟儘了皇家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