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裡回去的時候金九音是和韓靖越一起的,不過一個坐轎一個騎馬。
韓靖越被金九音的一個眼神看得很是莫名其妙,一路上都在想難不成宮宴上又發生什麼事了。
回到府裡,還是那般幽深的眼神,韓靖越有些坐不住了,試探著問:“夫人——”
“叫娘子也沒用。”金九音一抬手,繼而勾了勾手指。
待韓靖越走近,她拽著她的衣裳一路向上,最後挑著他的下巴摩挲著他的臉,吐氣如蘭,“靜王妃有孕了。”
“然後呢?”
“然後就有人問,我嫁你也有兩年,為何還沒有身孕?”金九音的聲音很輕,隱約還帶著笑意。
韓靖越望著她,挑眉,示意她繼續說。
金九音的手停在他的喉結處,“我就在想,到底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呢?”
話一出口,金九音就知道要完蛋,也晚了。
緊接著她就看到韓靖越看她的目光變了,好笑,又好氣。
冷淡中藏著一點熱意,惱怒當中隱藏著幾許寵溺,像是想要罵她,但最終又慢慢忍住了。
“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講。你很快就知道我行不行。”韓靖越咬著牙。
接下來所有的話語都消失了,消失在剝落的衣裳間,消失在壓抑的喘息間,也消失在彼此接觸的滾燙肌膚間------
烈火將冷空點燃,炸響這暗夜裡無聲的情濃。
金九音隻是想撩撥一下,沒想到這一整夜她都為自己的那句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當然她是痛並快樂著。
隻是她沒想到,韓靖越居然如此的小心眼,她不就隨口說了一句嗎?他竟然問了她一個晚上,“夫人哪,你說為夫是行還是不行呢?”
金九音想哭。
韓靖越喝過酒,應該喝過不少酒。動作間溫柔而猛烈,窗外的風都無法吹散他身上那濃烈的味道。
金九音的手忍不住攀附,卻摸到那一道道疤痕,猙獰的突起,忽然之間就柔腸百結了。
許久,許久,金九音才平靜下來,她縮在他的懷裡,慵懶而又嫵媚。
她心裡想:韓靖越此人,表麵看著禁欲而又寡淡,實則濃烈而迅疾,猶如一團冰包裹著火,像是一把藏在鞘裡的劍。
他有鋒芒,但內斂。
他也有野心,但深藏於內。
這個人,是她最喜歡的樣子。前世今生她獨愛這樣的男人。
正閉目養神的韓靖越忽然眉心一緊,“又怎麼了?”
金九音擰著他腰間的軟肉,哼哼了兩聲,然後用酸酸的語氣道:“我怎麼不知道你和薑嬪還有一腿?”
這女人在說什麼?每一個字他都懂,但合在一起他一點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