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真要如此大逆不道嗎?”建安帝怒斥,望著帶人逼宮的靜王,眼裡是深深的刺痛。
曾經有多期望,現在就有多失望。如果可以,沒有一個父親想麵對這樣的局麵,哪怕這個父親是建安帝。
靜王眼底閃過掙紮,但也隻是一瞬。開弓沒有回頭箭,在他帶人闖進皇宮的那一刻便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不成功便成仁,何況他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父皇,您寫退位詔書吧!”
“休想!”建安帝直接拒絕了,“有種你就殺了朕,朕是不會寫退位詔書的。”
“父皇,您何必如此倔強呢?兒臣自問在諸位兄弟中算得上出類拔萃了,兒臣又是長子,皇位理應傳給兒臣,兒臣不過是提前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何錯之有?”靜王有些得意。
父皇是深謀遠慮,但他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自己手裡的底牌。父皇想破腦袋怕是也想不到他最信任的心腹金吾衛指揮使是他的人吧?
哈哈,剛才父皇看到他時的臉色真是精彩極了。
“你這是拿嗎?你這是謀逆!”建安帝險些被他無恥的話氣暈了,“你這個數典忘祖的東西,朕,朕------”
建安帝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嗽地臉都憋得通紅。順公公連忙上前幫他拍背,“聖上,息怒,您息怒,龍體為重。”一邊轉過頭不滿地看向靜王,“靜王殿下,聖上待你不薄呀,您怎如此不敬不孝呢?”
靜王靜靜地欣賞著,看著往日威嚴高大的父皇如此孱弱的模樣,心底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暢快。
他睨了一眼順公公,“你這個老家夥,往日本王給你幾分顏色你倒開起了染坊。”一使眼色,立刻有人上前,對著順公公就是一腳,把他踢出去老遠,“你個老家夥再多嘴老子剁了你。”
“大順!”建安帝臉色巨變,忍不住站了起來,卻礙於身前的刀劍,隻好又坐了回去。
“聖上,”順公公費了好大勁才抬起頭,努力擠出一個笑臉,“老奴沒事。”很快又趴回了地上,但他沒有放棄,使出吃奶的勁朝建安帝爬去。
建安帝隻覺得血氣直往腦門衝,他深吸一口氣,目光銳利地看向靜王,“逆子,你以為你真能成功嗎?隻不過徒留罵名得了。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罷手,朕可以網開一麵。”
靜王徐徐搖頭,“父皇,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您就不要拖延時間了,您就是再拖延,也不會有援軍來的。您聽,外頭多安靜呀,現在整個皇宮都在兒臣的掌握之中。您還是趕緊寫退位詔書吧,兒臣保證讓您頤養晚年。”
“冥頑不靈,那你就動手吧!朕要看看你有沒有膽子弑君。”建安帝冷哼一聲,穩穩地端坐在龍椅上。
靜王的臉色很不好看,“父皇,您不要逼兒臣。兒臣隻想要皇位,兒臣並不想弑父,但您彆逼兒臣。”他撥出匕首往前踏了一步,臉上滿是掙紮和瘋狂。
“哼!”建安帝嘲諷地看著他。
靜王又超前邁了一步,“父皇您彆逼兒臣,兒臣也不願的。”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兵器相撞的聲音,有時近,有時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