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越不關心鬼醫什麼時候進京,他關心的是誰在對他的王妃下手,他派去查雲雨樓的人已經傳回消息了,說雲雨樓已經退回了刺殺他王妃的生意,但並不清楚委托人是誰,不過他們拿回了酒鬼大叔亡妻的舊物。
好吧,看在雲雨樓識時務的份上就暫且放他一馬。韓靖越眼底鋒芒閃過,“繼續查。“他倒要看看是哪個要錢不要命的,一群江湖草莽而已,朝廷不過懶得理他們,要收拾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禁騎司的探子派出去大半,彆人可能察覺不到,卻沒瞞過遠在皇陵受罰的夏沐離。
這廝雖瘋,手底下卻招攬了不少江湖高手,要不然他早被人砍死了。
“姓韓的動作不小,東陵郡主是不是出事了?“夏沐離才不承認韓靖越是皇室中人呢。
以前他是國公府世子,他覬覦他女人也就罷了。現在他和他成了一個祖宗的兄弟,他再覬覦他的女人,靠,他也是要節操的好不?
手下好奇,“主子您怎麼知道東陵郡主出事了?“
夏沐離嗤笑一聲,“韓靖越那人,瞧著鐵麵無私正直的很,其實骨子裡本質跟爺也沒差多少,一樣冷漠無情。能讓他放在心上的也就他女人了,能讓他如此大手筆派出禁騎司一大半的探子,肯定是他女人出事了。“
隨即臉色一變,“靠,她真出事了?“
手下回道:“被刺殺了。“見主子一副馬上要跳起來的樣子,連忙補充說道:”不過人沒事。“
“爺就說嘛,那女人那麼凶,能出什麼事?“夏沐離順勢又躺回湘妃椅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手下嘴角一抽,都沒好意思拆穿他。自從東陵郡主把主子揍了一頓,主子對她就更另眼相待了,這不是受虐嗎?
“屬下去看了出事現場,那血把地上的泥都染紅了。屬下還特意去看了屍體,那個慘呀,有一小半全都死於——”他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比劃了一下,“東陵郡主身邊能人不少啊!”
“擰斷脖子?!”夏沐離頓時來了興趣,眼裡閃著驚人的光芒,“靠,不愧是爺欣賞的女人,身邊的人也這麼凶殘。擰斷脖子,一招斃命,這也太血腥了吧,不過爺喜歡,爺太喜歡了。”
夏沐離興奮地要整個人都要飛起,“走,回京,爺要去湊湊熱鬨。”
“主子您,您還不能回去。”主子您忘了您是被聖上罰來守皇陵的嗎?
“笨,悄悄的,懂不懂?”夏沐離跳起來給了手下一腳,“趕緊通知下去,帶幾個好手,我們悄悄回京。其餘人還留在這,就是裝,也得裝出一副爺還在的樣子,哪個給爺走漏了風聲,哼,爺親手擰斷他的脖子。”
手下都快哭了,縮著脖子苦著臉,一瘸一拐出去了。一出了門,一溜煙跑得比兔子還快。
“小兔崽子!”夏沐離罵罵咧咧。
“好一個暗夜堂。”韓靖越冷笑著把手上的紙條湊近燭火,快燃儘時丟進茶杯裡,“從今晚起,我要這世上再無暗夜堂。”
“是!”嚴黑神情肅穆,出去了約一刻鐘又回來,“王爺,人手全部齊了。”
“好!”韓靖越抬步往外走,嚴黑跟在他身後。
很快到了眾人聚集之地,約有百人,身板挺拔,站姿如鬆,與普通的侍衛明顯不同。
見到韓靖越,齊齊行禮,動作整齊,卻未發出任何嘈雜的聲音。
韓靖越一抬手,這些人立刻恢複剛才的站姿,連呼吸聲都極輕極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