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靖越心裡更起疑了,紅葉是他弄進府裡保護太子妃的,雖然做著大丫鬟,但卻什麼都不管,要去庫房找東西不是該沉魚和桃花去嗎?再不濟還有秋露和霜華呢?怎麼也輪不到紅葉去,這明擺著是要支開她。
韓靖越看向沉魚四人,“小唐管家都跟太子妃說了些什麼?”
四人都不傻,意識到了小唐管家跟太子妃說的話定有不妥之處,一個個全白了臉。
秋露,“回太子爺,奴婢不知道,奴婢當時在屋裡繡荷包。”
霜華趕忙道:“奴婢也不知道,王妃想喝點酸湯,奴婢去了廚房。”
現在隻剩下沉魚和桃花,韓靖越的目光看過來。
沉魚和桃花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頭垂得低低的,一句話都不說。
“大膽!”怒氣染上星眸,“孤再問一遍,小唐管家和太子妃說了什麼?”
沉魚和桃花一個勁的搖頭,身子抖得跟秋風裡枝頭的樹葉,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韓靖越氣笑了,嘲諷,“果然是太子妃身邊的人,膽子就是大,你們就不怕孤把你們發賣了嗎?”
秋露三人嚇得站不住,也跪在了地上。
紅葉甚至焦急地推沉魚桃花,”小唐管家到底說了什麼?你們快說呀!“
她雖然是後來到太子妃身邊的,和桃花幾個人相處得卻很好,自然不忍看到她們被發落。太子爺的手段她是最清楚的,沉魚和桃花這般公然頂撞,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桃花還是搖頭,“太子爺,您就彆為難奴婢們了,就算您把奴婢兩個打殺了,奴婢們也不會背叛太子妃的。”
從她決定跟著太子妃的那天起,她的主子就隻有太子妃一個。哪怕太子和太子妃是夫妻,不該說的她也不能說。
紅葉更急了,低聲勸,“哪有那麼嚴重?不就幾句話的事?何談背叛不背叛?你傻呀,太子是太子妃什麼人?他對太子妃有多好你沒看見嗎?快說呀!”
沉魚依舊堅定地搖頭,一張臉煞白煞白的,眼神卻十分堅定,“除非太子妃發話,否則奴婢什麼都不會說的。”
兩邊討好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她說了,太子也不會看重她的,相反,他還會覺得她不忠,那才會把她發賣出去呢。
“好!很好!”韓靖越的聲音冷得像冬天的冰淩,“你倆倒是忠心。”
再次看了看兩人,一甩袖子大步離開。
他一走,沉魚和桃花立刻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像兩條缺水的魚。
韓靖越什麼都沒問出來,氣是真氣,真想把那兩個丫頭抓過來嚴刑逼供。冷靜下來卻知道不妥,那倆是太子妃的人,他若真動了她們,太子妃那裡他交代不過去。想想太子妃的眼淚,再大的氣也消了大半。
問不出來不要緊,他隻要知道讓太子妃不開心的人是小唐就行了。
韓靖越望著小唐所在的院落,眼底冒著凜冽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