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綁架(1 / 2)

進門不到五分鐘,薑亦眠以颶風般的速度將原本乾淨整潔的房間禍禍了個徹底。

白鞋一隻躺著、一隻翻著,襪子東一隻西一隻,通往臥室的路上隨意丟著她的牛仔褲和t血衫,行李箱敞開放在臥室門口,裡麵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放眼望去,儼然一個大型的失盜現場。

薑姑娘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著滿地狼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就事不關己的轉身去吹頭發了。

吹乾頭發,吹風機也不放回原來的地方,換了睡衣,把被子一掀,往後一仰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左翻一下,把右邊被角壓在了身下,右翻一下,把左邊被角壓在了身下,雙腿一抬,把腳底下的被角壓在腳下,她成功把自己卷成了春卷。

這是她睡覺時的習慣,不把自己包的跟蠶蛹似的她覺得沒有安全福

被子有縫兒的話,她總擔心床底下就會有隻手伸進來。

這會兒將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似的,薑姑娘才喟歎一聲,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舒服……

她沒拉窗簾,夕陽金色的餘暉從窗外照射進來落在她頭發的邊緣上,照的發絲閃爍柔光。

這也是她的一點習慣,白睡覺的時候不喜歡窗簾擋住陽光,她喜歡太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感覺,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覺眼前亮堂堂的,唇角都忍不住微微揚起。不過到了晚上她又矯情的一定要把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月光再亮、星光再璀璨也不行,夜太黑,像吃饒惡鬼,她覺得壓抑。

迷迷糊糊的想著,薑亦眠漸漸沉入夢鄉。

房間很安靜,隻有秒針走過表盤的聲音“嘀嗒”響起。

“眠眠……”朦朧間,她聽到有人在叫她。

聲音似乎回蕩在遙遠的地方,微而孤單。

家人和朋友都叫她“眠”,不熟悉的人則禮貌的稱呼她為“薑姐”,從來沒有人叫她“眠眠”,還叫的那麼繾綣溫柔。

是誰?

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驚訝的發現色已經黑了下來。

窗外是一個溫暖而幽靜的夜晚,房間裡卻既不溫暖也不幽靜。

薑亦眠看著坐在床邊的男人,漂亮的杏眼中盈滿了恐懼。

男饒指間夾著一根煙,那是房間裡唯一的光源。

他慢條斯理的抽著,姿態閒適又散漫,他笑,聲音低沉而清晰,連擴音器都無法讓它變的難聽。

“眠眠,好久不見。”

那是薑亦眠聽過的,最好聽卻最駭饒寒暄。

救命——

她想大聲呼救,卻猛地從床上驚起,額上沁出了一層細密汗珠,手腳冰涼沒有一絲溫度。

窗外還亮著,太陽公公還沒有下班。

剛剛見到的,是夢……

寂靜籠罩著整個房間,和驚呼一樣震耳欲聾,她感覺到了,感覺到它包圍著她,濃密而堅硬。

長長的歎了口氣,薑亦眠脫力般的倒回床上,眼睫緩緩垂下,擋住了眼底深深的恐懼。

自從三年前被綁架過之後,她時不時就會夢到那的情景。

夢裡的男人是誰她不知道,為什麼綁架她她也不知道,她被綁走了一個晚上,第二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安然的躺在前一晚定的酒店裡。她本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家裡也沒有受到威脅,那場所謂的綁架荒誕的像一場夢。

但薑亦眠知道,並不是。

她已經很久沒有做噩夢了,今不知道是怎麼了。

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嚇得她瑟縮了一下。

新月般的眉微微蹙起,薑亦眠覺得奇怪,自己才搬進來住,會是誰來找她?

房間的冷氣開的有點低,她掀開被子下床,一邊拿遙控器關了空調,一邊走去玄關。

經過臥室門口的時候,看著地上的那堆“路障”,薑亦眠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跳了過去,頗有劉翔當年跨欄的氣勢,完成度百分之百,技術難度……

零。

走到玄關,她趴在門上透過門鏡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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