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亦眠盯著他的手,一時忘了回答。
“我隨便,不是真的有什麼事要麻煩你。”
“啊!不是!”她趕緊解釋,“我剛剛走神了,沒聽清你了什麼。”
頓了頓,薑亦眠咬著下唇,伸手指了指他的手,“你的手很漂亮,我一時看入迷了。”
她就沒有那麼好看的手……
好氣哦。
順著她的視線端詳了一下自己的手,封北霆像是第一次仔細看似的,有些不確定的問她,“這樣就算漂亮?”
薑姑娘用力點頭,滿眼都是星星。
見狀,封北霆笑的迷人,“隨時可以給你看。”
雖然——
這雙漂亮的手做出的事總是不那麼漂亮。
“很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晚安。”薑亦眠揮了揮手,過於寬大的袖管像麵迎風招搖的旗幟。
“晚安。”
封北霆率先關上了門,直到外麵隱約傳來一聲悶悶的關門聲,他臉上的柔和瞬間褪的一乾二淨。
那雙漂亮的眸子變的黯淡無光,卻把他琥珀色的眼珠襯的更深邃了。
當壞人有三百六十條路,他每一條都熟。
可唯獨在她麵前,他想當一次好人……
把薑亦眠用過的瓷盤和飯匙洗乾淨,封北霆將它們消毒後放到了最高一格的櫃子裡,櫃底和魔方一樣,印影m”字樣。
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隻有他自己知道。
眠眠專屬。
摸了摸頸間的項鏈,封北霆想,包括他自己在內。
對他來講,專屬性除了代表昂貴以外,剩下唯一的含義就是獨家占櫻
走出廚房,經過餐桌邊時他拿起上麵的魔方擺回了原來的地方。
他想……
她還會再來的。
這間房子裡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依舊包括他自己在內。
不經意的一瞥,他看到了薑亦眠放在沙發上的換下來的衣服。
笑容,在一瞬間變的豔麗。
那是一抹透著妖涼的笑,迷人又危險,和在薑亦眠或是其他任何人麵前表現出來的都不一樣。
仿佛這才是他原本的樣子,像罌粟一樣的封北霆。
指尖觸及薑亦眠換下來的白色t恤衫,他像剛剛那樣輕輕拂過,就好像此刻在他指下的是她本人,他眷戀的望著,像夜擁抱了月光。
“眠眠……”
他輕吟,緩緩閉上了眼睛,擋住了眼底愈見癡迷的神色。
放鬆的將身子陷入沙發中,封北霆並沒有把衣服給薑亦眠送回去的打算。
某種程度而言,他們倆有些像。
像這種送上門的機會不加以利用,他認為是愚蠢。
所以,他決定扣留她的衣服等待“獵物”上門。
賢惠的把她的衣服整整齊齊疊好,封北霆忽然聽到悶悶的“咚”地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在霖毯上。
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即使在這樣柔和燈光的照射下,依舊泛著令人森寒的光。
他拿在手裡把玩,唇邊漾起一抹妖冶的笑。
看來對他放下了一些戒心呢……
“眠眠,這樣可是很危險的。”他喃喃低語,聲音消失在漂亮的雙唇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