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忙著拍照做記錄,偶爾分神看她一眼,忍不住在心裡低歎,她果然很clby醫生很像……
看她解剖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情。
當然了,前提是被解剖的人不是他。
哢嚓——
dre變換角度拍著照片,看著女人被毀的看不清原本樣貌的臉頰,他忍不住低歎,“殺人還不算,還這麼折磨人家,太變態了。”
“受害者容貌被毀,通常有兩個原因。”雖然是年齡相仿的人,但薑姑娘的經驗顯然比dre多。
“是什麼?”
“要麼,是凶手不想受害者的身份被查明;要麼,就是他出於嫉妒或是憤怒在發泄情緒。”而無論是這兩種情況中的哪一種,傷口都不可能這麼淺,除非凶手本身力氣比較,這樣才解釋的通。
若有所思的放下相機,dre的眸光豁然亮起,“你凶手是個女人?!”
輕佻悠揚的口哨聲響起,薑亦眠彎彎的眉輕輕挑起,“從犯罪心理的角度來講,是這樣沒錯。”
梁邱附和的點頭,“情敵!絕對是情敵!”
“接連殺死四個情敵?!”dre覺得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其實他更傾向於凶手是男人這個假設。
薑亦眠沒理會他,徑自轉向自家師父道,“求而不得。”
“持續黑化。”
“大招蓄力鄭”
dre:“……”
他覺得自己好像被關在了一扇門外。
他們師徒倆在啥?
dre當然不會知道,這是梁邱和薑亦眠解剖時的習慣,師徒倆喜歡腦洞大開的給死者編故事,當然了,為表示尊重,他們通常不會和彆人,隻是他們倆私底下偷偷聊,有助於發散思維,推理案情。
今也是這樣,眨眼間兩人就腦補出了一場狗血的多角戀情。
雖然處處都是雷點,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給了他們一個方向。
儘管——
有人不讚同。
“我覺得不可能是因為爭風吃醋吧。”dre的臉上寫滿了不解,“那凶手也太不正常了。”
聞言,那師徒倆齊刷刷的看向他,眼中充滿了錯愕。
正常?
他居然要求一個連環殺人犯正常?!
薑亦眠覺得,他才不正常呢。
“你剛剛的,是你在死者身上得到的推論嗎?”dre很好奇。
手中飛快的轉著手術刀,薑亦眠漫不經心的,“屍體身上有事實,但不是全部的事實。”
“唉……希望能儘快破案吧,彆再有人死了……”
摘手套的動作一頓,薑亦眠的眼中有一閃而逝的暗芒。
死了,無論在哪種語言裡,都是一個冰冷漆黑、無聲無息的詞語。
不過她偶爾會安慰自己,生命的悲劇,不在於美麗的事物過早衰亡,而在於它們變的蒼老和鄙俗,因為偶爾,時間會讓一些事物變的低劣可鄙和充滿遺憾。
人們,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