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話頭一轉,對方又說但是現在情況有些變化,他們不再需要去那座山林裡探險,而是轉為保護他們一家人安全。
時遲殤心頭奇怪,不過對方不願在電話裡多說,隻是給了他一個地址,說希望他能過來當麵細談。
作為乙方,時遲殤自然不會拒絕對方的合理要求,見時間還早,他先收拾了碗筷,才出門打車趕往那個地址。
一個小時後,出租車停在一棟高牆聳立的莊園外,時遲殤走下車掃視一圈,見幾名門口保鏢警惕看來,才淡淡笑道:“我姓時,麻煩和陳宏遠說下。”
那幾名保鏢雖然臉色警惕,但是見時遲殤姿態閒淡,也不敢大意,掏出對講機說了幾聲,不一會兒,一名穿著休閒西裝的中年男子從莊園內走出,目光略帶驚奇地看向時遲殤,顯然他也沒想到時遲殤會如此年輕。
隻是他的城府明顯比張老板高出許多,迅速掩蓋眼底驚奇,笑道:“時先生來的剛好,其他人也都到了,我們正在安排晚上的布防工作。”
跟著陳宏遠走入莊園,時遲殤隨口問起任務變化的緣由,這才知道,原來幾天前,陳宏遠的堂弟和朋友去山裡野營時失蹤了,陳家人和警察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
陳家雖然沒有修煉者,但是家族底蘊雄厚,曾經結交過數位修煉者,也因此得知了天機網的存在。
無奈之下,陳家人隻有在天機網刊登了探索任務,想要依靠修煉者去幫忙找人。
不成想,這任務才掛到網上沒半天,陳宏遠的堂弟已經自己回來了,隻是原先五大三粗的胖小夥兒,回來時卻是連百來斤都不到,而且臉色蒼白,不停說著什麼有鬼有鬼。
陳家祖輩曾經與當地一家名為清風觀的道者宗派有過交際,於是托人前去求問,清風觀也算客氣,派了長老過來,結果一檢查,發現這人身上竟然留有一道烙印。
那長老嘗試了幾種辦法,都沒法驅散那烙印,隻有向宗門求援,並將這烙印詳細描述了一遍。
清風觀高層翻閱宗門典籍後,才知道原來這烙印是鬼界異種用來標記獵物的記號,也就是說,陳宏遠的堂弟已經被一些鬼界異種當作了獵物。
聽到這兒,時遲殤臉色略有古怪,魂府內的馬汗血也來了興致,嚷嚷著要看看那烙印。
時遲殤跟著陳宏遠走入莊園,正在觀察四周,忽然有一道充滿不屑的聲音從前麵傳來,他轉頭看去,一名衣著樸素的年輕人正眼神輕蔑地看著他,沒好氣地說道:“還以為陳先生去找了哪路大神,沒想到跟我差不多大,喂,你招搖撞騙也騙錯地方了。”
看了對方兩眼,時遲殤轉頭看向陳宏遠,對方趕緊介紹道:“時先生,這位是清風觀的許道長。”
時遲殤嗯了一聲,轉身打算走進屋子,卻不想那許道長陡然攔在他身前,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小子,你很狂啊?”
瞥了他一眼,時遲殤眼神驟然淩厲:“滾!”
以他擬魂中期的意念威壓,這個修為不過分神初期也就是第六境界的年輕人哪兒扛得住,立時後退數步,臉色慘白地看向他。
瞧見時遲殤不聲不響露了一個手,陳宏遠心頭的疑慮也稍稍散去,快步來到二人身旁,笑道:“兩位都是我們陳家的貴客,還請給我一個薄麵。”
那許道長指了指時遲殤,懾於他剛剛的威壓,也不敢再說話,隻能恨恨轉身入屋。
時遲殤懶得理會他,在陳宏遠的陪同下一起走進屋子,入眼處赫然是一處巨大的客廳,兩側西方歐式風格的樓梯環牆而起,哪怕時遲殤不懂行,也能看出整體的裝潢不下百萬。
此時,客廳裡正有著十幾個人,其中大部分人是普通人,應該都是陳家的族人,修煉者隻有七人,三名和尚,三個道士,還有一名中年男子。
剛剛那個許道長正站在一個中年道士旁邊嘀咕著什麼,對方看向時遲殤的目光明顯有幾分不善。
瞧見陳宏遠和時遲殤進來,一名老者問道:“宏遠,這位小兄弟是?”
陳宏遠快步過去,肅然道:“爸,這位是我在天機網上雇傭來的好手。”
那老者看向時遲殤,他雖然年紀老邁,但是坐在沙發上,整個人背脊依然挺直,透著一股淩厲。
陳宏遠正想為時遲殤介紹眾人,那名中年道人已經起身淡淡道:“恕貧道冒昧,這位小友看著眼生,應該不是我嘉興修煉界中人吧?”
見時遲殤看向對方,陳宏遠忙介紹道:“這位是清風觀觀主譚鶴道人,是譚峭仙人的後輩。”
時遲殤打量了對方兩眼,麵無表情,忽然淡淡道:“你也配名鶴?”
譚鶴聞言一怔,旋即怒道:“你這小子,忒沒禮貌!”
“你敢罵我師父?”剛剛那許道人也跳了起來,一指時遲殤,正欲喝罵,時遲殤猛然轉頭瞪去,魂念威壓凝為一線,幾乎瞬間將對方意誌擊潰,駭得這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褲子直接濕透,竟然被時遲殤一瞪眼直接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