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你不是第十等級一樣!”王夏林啐道。
第一將冷笑一聲,站在後方的第七將則是橫起戰刀,傲然道:“我大哥若是想要晉升大乘期,早就能晉升了,隻不過是為了穩固根基,才遲遲沒有突破罷了,真以為是你們這種菜雞不成?”
時遲殤正觀察著後方逼近上來的西方老者,此時卻是一聲哂笑:“廢話忒多!”
王夏林正提著寒影劍打算拚死一搏,耳畔忽地聽見時遲殤細若蚊吟的聲音傳入:“放鬆,稍後全力往入境處裡麵跑!”
時遲殤傳音得極為突兀,王夏林還不及反應,就聽得時遲殤一聲狂嘯,陰陽光翼瘋狂舒展,太陰、太陽經由太虛之法肆意蔓延,扭曲著四周虛空,縱然是第一將、西方老者這種第十一等級戰力的強敵,亦是被那驟然扭曲昏暗的虛空所驚,失神了一瞬。
刹那間,時遲殤一把抓住王夏林,身如浮光掠影一般衝向高空,越過第一將頭頂,朝著入境處撲去。
“做夢!”第一將何等強悍,隻是失神了一瞬,立刻就反應過來,口中怒吼如雷鳴,一身戰意連同真氣也是瞬間爆發,身下地麵劇烈震動之際,他已經拔地而起,雄渾罡勁凝聚鐵拳,後發而先至,先一步攔截在時遲殤前進的方向上。
眼見鐵拳迎麵,時遲殤揚起斷霜劍直直一劍擊出,陰陽光翼與冥海投影轟然翻湧,無儘的冥死之力凝聚劍鋒,隱隱間,這一劍好似穿透了虛空的界限,帶著蒼白色的煙雨,落在第一將砸出的鐵拳上。
轟地一聲,時遲殤連人帶劍倒飛出近千米,足足撞穿了數十座冰山,拉扯出一條寬闊而巨長的溝壑,才終於停止了倒飛。
嘭!方才停下,時遲殤已經一個鯉魚打挺重新立起,隻是方才站直身子,他就是臉色漲紅地噴出一口鮮血,若不是及時以斷霜劍支住地麵,隻怕是已經跪在地上了,玄黃魂印猶如瘋狂一般,不停地輸出著生機與魂力,修補著他體內近乎破碎的器官。
而一拳擊退時遲殤後,第一將卻沒有立刻追殺,而是皺著眉頭瞥了眼自己的拳鋒,他身為皇級巔峰,體魄早已鍛煉到堪比鬼道魂體,然而剛剛時遲殤那一劍竟是在他拳鋒上斬出了一道血痕,更有無窮死力瘋狂地往他體內侵蝕,試圖消融他一身雄厚的血氣。
濃眉一揚,第一將運轉真氣,數息後全身毛孔齊齊張開,無數灰白色的死氣被他儘數排出體外。
剛剛將體內死氣驅散,第一將就聽見第七將傳出一聲驚嚎,他扭頭看去,頓時雙眸圓睜,怒吼道:“你敢?”
就見原先站在他身後的第七將此刻竟是身首分離,而斬殺第七將的居然是剛剛還在時遲殤身側的王夏林。
瞧見王夏林斬殺第七將後,非但沒有退入入境處,反而禦劍而起,鬼力洶湧,演化千萬雨滴射出,每一滴都是足以碎金裂石的銳利寒罡,隻是第一將毫無躲避意思,真氣外放一個激蕩,就將飆射來的寒罡儘數震碎。
不過王夏林這一擊並不是為了殺死第一將,而是爭取空隙掠到了時遲殤身旁,一把將他扶起,急道:“沒事兒吧?”
瞪著王夏林,時遲殤若非傷勢未愈,真是恨不得一口血噴到她臉上,自己拚著重傷,好不容易為她創造了逃入入境處的機會,這女人怎麼還傻乎乎地跑了回來?
看出他的意思,王夏林紅唇一撇:“你這人真好意思,我好歹是你前輩哎,讓你救了,豈不是麵子都沒有啦?”
時遲殤氣的根本說不出話來,好在玄黃魂印瘋狂運轉之下,他體內傷勢終於愈合了大半,總算有力氣提起斷霜劍,咬牙道:“既然不進去,那我們就跑吧!他未必追得上我們!”
“逃?你們能逃得掉嗎?”
第七將當著自己的麵被殺,第一將一時怒火攻心,驀地望向始終冷眼旁觀的西方老者,厲吼道:“白毛子,封禁這裡,彆讓他們跑了!”
西方老者聽得懂漢語,雖然因為他言語粗魯而心頭不滿,卻也沒有多言,默默施咒,頓時狂暴的暴風雪再度卷起,遮天蔽日,將這一方區域儘數封禁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