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傀儡動手的刹那,眾人都是心神一緊,生怕出現什麼意外,不過十幾息時間後,岩窟內卻是安安靜靜,並無半點異樣出現。
鬆了口氣,寶寶咧嘴笑道:“看來不是,我們多慮了。”
“那往裡麵走吧!”白鶴扭頭看向五雀,“還有多久?”
“快了,”五雀依然托著那麵羅盤,雙眉緊皺地盯著盤麵三枚指針,代表了危險和目的地的兩根指針依然重疊在一起,看來他們要想取走幽水仙蓮,必定是要經過一場殊死激戰了。
不用他提醒,眾人早已經全神戒備,一個個將壓箱底的護身手段動用了起來。
依照羅盤的指引,一行人不斷深入岩窟,約莫半刻鐘後,他們終於走出了那片石筍地,來到了一條墨黑色的大河前。
這條大河寬有數百米,墨黑深沉的河水完全靜止著,不仔細看的話,都會以為這是一塊巨型的黑色寶石。
白象和五雀並肩走上前,兩人嘀咕了一陣兒,白象取出一柄冥劍探入河水,隨即就是一皺眉,將劍提起,隻見得剛剛沒入河水的那截劍鋒竟然已經消失不見,斷口處平整光滑,宛似被什麼事物直接斬斷了一般。
“不是斬斷的,”虎牙湊上前去,盯著截麵看了半天,才神色凝重地說道,“是被這河水腐蝕的。”
“四品冥器都扛不住,”白鶴臉色難看,蹙眉道,“我們更加扛不住,五雀,必須要過河麼?能不能繞路?”
五雀正托著羅盤,聞言搖搖頭:“應該隻有幾萬米了,繞路的話,不確定會不會碰到什麼邪靈,說起來,我們這一路過來,居然一隻邪靈都沒有碰到,不對勁啊!”
眾人聞言都是醒悟過來,時遲殤回過頭,魂識如潮水般掃向四周,半晌後收回魂識,搖頭道:“四周沒有任何邪靈。”
“這種地方不可能沒有邪靈,那隻有一種可能了,”雷血屠咬了咬牙,將一枚劍形虎符掛在胸口,沉聲道,“這裡有一頭大佬級的邪靈,這裡都是它的地盤,所以其他邪靈不敢靠近。”
“邪靈不是都被扭曲了神智麼?”寶寶詫異道,“怎麼會懂得害怕?”
“本能吧!”時遲殤遲疑道,“再怎麼瘋狂的陰物,也會懼怕死亡的。”
“總之小心些吧!”黃晨洋說完,又是搖搖頭,“現在的問題是,這河水這麼詭異,我們怎麼才能過去?”
眾人聞言俱是沉默,確實,連四品冥器都扛不住這河水的腐蝕,就憑他們這群連冥皇位階都沒到的小輩,怎麼可能扛得住?
不由地,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了寶寶,後者初時沒明白,冷不丁才反應過來,氣的臉皮發白,惱道:“我手頭寶物再多,超過五品的冥器也就一件,是我保命用的!”
眾人皆是訕訕一笑,唯有白鶴麵色冷漠,她凝視大河良久,忽地淡淡道:“那就想辦法引過來吧。”
“引過來?”黃晨洋沒聽懂,他們找的這幽水仙蓮莫非還是成精了的活物,怎麼可能引得過來?
在白鶴說話的下一刻,寶寶、虎牙、白象、五雀四人的臉色都是有了些許變化,或是凝然,或是不悅,或是猶豫。
轟!
突然,白鶴、虎牙、白象、五雀、寶寶齊齊出手,洶湧的冥力一瞬間崩碎了時遲殤他們所處的天地,五色冥光衝刷,渾濁白光如卷,一劍一槍兩道氣勁橫斬,亦有數片銀箋演化禁錮力場籠罩四方。
隻是這一路過來,時遲殤他們心中早已有了提防,五人剛剛出手,時遲殤和雷血屠已經反應迅捷地往後退去。
白鶴、寶寶、白象三人攻的是時遲殤,先是白鶴一劍橫擊而來,燦爛如光的冥力化為一片鶴翼,靈妙而縹緲,瞬息間已經穿行過數十米距離,橫斬向時遲殤脖子。
叮!一邊閃身後退,時遲殤一邊拔出冥河劍,他以魂光術演化而出的魂劫雷罡瞬息間環繞身周,演化為一片狂暴的雷池,白鶴一劍擊來,觸及雷池之瞬,立時有萬千雷罡爆發,生生將劍勁崩碎,白鶴更是嬌哼一聲,持劍的右臂險些被雷罡震碎。
隨後則是白象打出的三枚封冥球,每一枚都封印有極強的冥道法術,時遲殤沒敢硬接,魂光化雷裹挾著他急速閃爍躲避,似是瞬移,又如疾行,於千鈞一發之際接連穿過三枚封冥球的封鎖。
至於最後寶寶打出的那片禁錮力場,時遲殤直接以魂光術將演化出的雷池分化為數十片雷翼,同樣無視了那禁錮之力,迅速退避了出去。
對麵五人身份不凡,他終究不敢貿然暴露幽無劍翼,好在自身掌握的魂道能夠鏡映萬法,更彆提是自創的術法了,稍加掩飾,他自信對方絕對看不出端倪。
時遲殤這邊躲過了,雷血屠那兒就沒那麼好運了。
雖然說和時遲殤一樣,雷血屠也是機警地及時躲避,但是終究修為差了對他出手的虎牙和五雀一籌,先是五色靈光湮滅血光,再是虎牙一槍瞬擊於空,將他活生生釘在半空中,而後五雀操控五色靈光一刷一卷,直接把雷血屠強行禁錮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