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九軍,帝都四軍,整整十三支訓練有素的精銳大軍,在十三位冥尊的統率下,向著今晚所有參與到叛亂中的勢力,揚起了最為血腥的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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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大局已定,時遲殤心頭一鬆,轉頭看向魚樂薇:“我先去接兄長,你帶著他們在這兒等著……行吧,那一起走。”他還沒說完,已經看到魚樂薇的眼神,趕緊改了說法。
“你們確定要出去?”亓夢竹眼神古怪,“現在可是在掃除叛黨餘孽,外麵一幫子兵痞可是凶得很,彆起了衝突,被當成叛黨哦!”
“閉嘴吧你,”馬汗血瞪了他一眼,“咱們好歹是燭照大人的人,他們再狂妄,難不成還敢對太宰府的人動手?”
亓夢竹聳了聳肩:“好心建議下,不聽算了。”
“謝了,”時遲殤衝著他點點頭,隨後看向鄭多寶,“多寶,你的分寶崖還能用不?”
鄭多寶此時正一臉肉疼地捧著巴掌大小的分寶崖,被鎮壓數月,這件天階瑰寶的氣息已經大不如前,熔爐裡號稱永恒不熄的燧人神火,也因為沒有能量供給體積縮小了一大半,好在此刻脫困,已經在吸收能量自我複原。
時遲殤見狀歉意一笑,掃視一周,肅然道:“亓夢竹說的有點道理,外麵兵荒馬亂,你們又還沒到冥皇,比較危險,總之等等跟緊我和學姐,如果有危險,我會第一時間把你們收進去,到時候記得彆抵抗。”
見馬汗血張開嘴巴還想嗶嗶兩句,時遲殤直接掏出玄炎刑索丟給他:“這個忘給你了。”
“這啥玩意兒?”伸出蹄子接過鎖鏈,馬汗血第一眼沒反應過來,第二眼整個人猛地僵直,第三眼直接兩眼一翻就要暈厥過去,還好牛三山眼疾手快,直接一巴掌甩在他的馬臉上,將他抽飛數丈遠撞塌了院牆,當場打醒了過來。
“臥了個槽!玄炎刑索?!”醒過來的馬汗血顧不得找牛三山算賬,滿眼小心心地看向時遲殤,哈喇子都快滴下來了,“時哥哥我愛你!”
“趕緊跟上!”嫌棄地斜了他一眼,時遲殤發覺僵無帝和僵無嫦幽怨的目光,頓時表情一僵,訕笑道,“這不是當年答應過玄炎刑索會給他嘛!不急,我知道諫無穆在哪兒,等這裡結束了,我帶你們去找他,他還欠了我凝天甲和邪魔搜刑法呢。”
僵無嫦笑顏如花,僵無帝則是哼了一聲,“傲慢”地抬起下巴:“我要的東西,會自己搶。”
“行行行,你自己搶,可以走了吧?”說話間,時遲殤左手拎起安倍鷹,右手牽著魚樂薇,率先往外走去,馬汗血、牛三山、僵無帝、鄭多寶、石禕睿等人見狀紛紛跟了上去。
之前燭照療傷期間,時遲殤已經利用傳訊玉簡,和白起聯係過,知道對方暫時在四下城區的一處客棧落腳,所以離開太宰府後,他領著眾人徑直往那邊趕去。
一路上,他們也遭遇了數支清剿叛逆的軍隊,好在有魚樂薇出示太宰府的身份證明,也算是安然無事,順利來到了白起落腳的客棧。
說來也巧,客棧附近就是鬼蠅族在幽都的駐地,在他們抵達客棧的時候,恰逢一支帝都軍在與鬼蠅族眾人廝殺。
數百位冥君結陣,封鎖四周的同時,更是將自身冥力源源不絕地輸入到前方戰場內的數位冥皇身上,使得那幾位冥皇神勇非凡,揮舞著戰矛長刀,和數名不斷在陰影中穿行的鬼蠅族強者激戰在一起。
鏘!遙遙聽得一聲激烈的銳鳴,時遲殤循聲望去,就見鬼蠅族冥子贏無幽振翅而起,兩條手臂劃出一個圓弧,完全無視胸甲防禦,徒手穿透了對方胸膛,然後一把扯出了那名冥皇的心臟,捏成粉碎。
身為冥皇強者,雖然心臟被捏碎後依然可以戰鬥,但是或多或少還是會影響戰鬥力,眼見那冥皇氣息衰弱,旁邊的同伴急忙想要上前幫忙,卻不想贏無幽已經借由四周陰影遁行到他背後,直接故技重施,徒手粉碎了他的心臟。
“這人實力不錯。”遙遙望見贏無幽悍勇無匹的姿態,魚樂薇輕輕頷首,語調欣賞,時遲殤也是點了點頭,將手上奄奄一息的安倍鷹提起來,失笑道:“彆看這人排名比你低,可是真要打起來,我覺得他的勝率還要高一些。”
聽見時遲殤如此評價,饒是安倍鷹已經命若懸絲,仍然是氣的不輕,頸椎斷裂後隻能歪著的腦袋死死瞪著時遲殤,喉嚨裡咕嚕咕嚕不知道在說什麼,但是總覺得這人應該罵的挺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