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的實力足夠強,很快就解決了這個難纏的絕頂老太監。
而且趙頵的速度極快,大內的高手們還沒趕過來,他就已經沒影了,短時間這些人壓根找不到他。
隻是到底被弄出一點動靜……
趙頵原本的想法,乃是悄摸摸的來,再悄摸摸的走。
“老東西,都怪你!”
趙頵低頭看了一眼怒視著他的老太監。
隨即,北冥神功全功率開啟,開始狂吸。
最終,老太監一身功力,儘數被趙頵吸走。
這老太監一身精純的童子功,數十年真氣,被趙頵煉化過後,使得他的功力一口氣增加五十多年。
如今,趙頵體內的真氣修為,已經開始向三百年靠近的趨勢了!
吸乾了老太監後,趙頵打坐了一會兒。
等到體內的異種真氣被徹底的煉化過後,他才起身離開了偏殿。
至於老太監,則被他點住了穴道,藏在了偏殿的一處床榻之下。
至於什麼時候被帶出來,那就隻能看趙頵什麼時候打進皇城了。
亦或是大內高手們能夠找到這老太監……
趙頵並沒有殺掉對方,畢竟這老太監也隻是儘忠職守而已。
小侄子的忠臣也是忠臣。
他可以不用,但不會濫殺。
當然了,朝廷上某些腦滿腸肥的大人物除外。
該殺的殺,不該殺的便不殺。
趙頵的心裡有一杆秤,而且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左右,不需要彆人來指手畫腳,真真正正的一言堂。
……
隨後,趙頵出了偏殿,繼續向慈寧殿的方向趕去。
一路上,趙頵發現大內的氛圍明顯緊張了許多,許多氣息身後的大內高手,都在皇宮內四處巡查。
老太監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他的消失引起了大內供奉們的警覺。
或許用不了多久,這件事就會被捅到皇帝小侄子那裡了。
不過,趙頵並不擔心。
因為他也隻打算在皇宮內停留一會兒。
等自己拿到想要的東西,立即就會離開。
隨後,不一會兒的功夫,趙頵就潛行至慈寧殿外了。
趙頵望著眼前的慈寧殿,感覺好似是來錯了地方一般。
因為,相比於高太後昔日康健時,慈寧殿眾星捧月一般的繁華,朝廷各個中樞大臣往來絡繹不絕。
現在的慈寧殿昏暗一片,顯得格外冷清。
大殿門口隻有兩個瘦了吧唧的小太監站班,卻也斜靠在柱子上,垂著腦袋,嘴裡發出有節奏的呼嚕聲,顯然是早已沉沉的睡過去了。
真是一副人走茶涼,樹倒猢猻散的場麵。
連宮女和太監都撤了,隻丟下兩個看門的應付場麵。
不過這也難怪,雖然太皇太後在名義上依舊攝政輔國,但早已經不省人事多日了,再也無法理政。
如此一來朝臣們也不往慈寧殿來了,而是直接去找小皇帝趙煦。
可以說,現如今的大宋中樞,太皇太後隻餘下一個攝政的空名,其所有權利已經儘數歸於皇帝了。
而在這種情況下,再加上宮中的宮女和太監,儘是一些見風使舵的貨色,眼見太皇太後這顆大樹要枯死了,怎麼還會如以往那般儘心儘力的服侍呢,自然是能調走的都調走了,前去討新主子的歡心了。
呼!!
伴隨著一陣清風,趙頵如移形換影一般突然出現在門前。
兩百年功力在身,憑此施展出淩波微步,真的讓他形同鬼魅一般可怕,肉眼難以捕捉殘影。
砰砰兩聲!
他出手隔空點了兩個小太監的穴,讓他們徹底昏迷過去。
不到天亮,估計是醒不來了。
隨後,趙頵推開殿門往裡張望一下。
隻見慈寧殿內空蕩蕩的一片,原本的那些貴重的擺設、裝飾等等皆被撤走了,隻剩下平常的東西,而且也顯得陳舊了許多,有些地方都落灰了,一副在冷宮般的模樣。
趙頵走進殿內,抬起手一揮,一股氣流湧動,封閉了殿門。
隨後他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內殿。
隻見在內殿的床榻之上,一個老婦人平躺在上麵,身上蓋著一個錦被,手腳都露在外麵,被凍的發白了,九月份的夜晚已經很涼了,卻並沒有人服侍這位太皇太後,就任由對方在這冷宮般的殿內殘喘。
此時的高太後,頭發淩亂,麵色蒼白,緊閉雙眼,有口水順著嘴角淌出來,呼吸微弱,幾不可聞。
床尾放著一個錦凳,上麵一個藥碗,裡麵褐色的湯藥都冰涼了。
趙頵端起來聞了聞,對藥物很擅長的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也能叫藥?這都是什麼破爛玩意!
“真是人走茶涼啊,母後……”
趙頵站在高太後的床榻前,伸手幫對方將棉被蓋好,又渡了一道真氣過去,滋潤對方乾枯的身體。
隨後,趙頵轉身出了慈寧殿,將門口的兩個小太監隨手抓了一個進來,屈指一彈就將對方打醒了。
小太監驚醒後,借著昏暗的燭光,看見一個身穿黑袍的人,臉上戴著麵具站在自己身前,立時便要喊出聲,卻不料被趙頵一把掐住了脖子,那聲驚呼也憋在了喉嚨裡。
“我問,你答,否則你得死!”
趙頵冷冰冰的說道,一股殺氣彌漫而出,嚇的小太監連連點頭。
隨後,趙頵就從小太監的嘴裡得到了很多信息。
其中就有太皇太後為何會過的如此慘淡的原因。
原來,梁惟簡出使遼國之後,因為死在半路上,所以宮內的太監頭頭自然要重新選一個新的。
而因為太皇太後不省人事,所以新的太監總管乃是小皇帝的人。
這殿內的陳設,包括吳王趙頵和楚王趙顥的畫像,都被那個新任太監總管指揮撤走,甚至他還削減了慈寧殿內的用度,裁減了慈寧殿的使喚婢女、中宦,甚至就連供給太皇太後用的藥也都是以次充好。
很顯然,這背後自然是有人下的手,盼著太皇太後早點死。
“我乖乖的小侄子,你這一手可玩的有點狠啊……”
趙頵自然清楚,沒有皇帝趙煦的默認,甚至是授意,單單是一個太監,又怎麼可能敢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