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喊她,她隻能跟著許秋走。
長熙長清是被買下的,賣身契皆在許枝手中,不敢不聽話。
她從前是世家小姐,即使是庶出,氣質也同其他市井之人不同。
“多謝公子。”
這一聲叫的極有風範,許秋被這聲公子叫紅了臉,點了下頭就退出去了。
另一邊,許枝房間。
許枝正領著長清進來想叫他熟悉熟悉環境,畢竟這兒日後就是他要休息的地方了。
她可不是什麼大善人,買個男人回來是打算供著呢,二十多歲沒有泄過欲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想。
“這床是日後我們休息的,屋裡裝飾你若不喜歡隨時可以換,也可以加,知道嗎?”
許枝說完轉頭,猛的被嚇了一跳,剛被自己帶回來的男人,就這麼跪在地上,脊背彎曲著,連帶著衣服看上去都有些顫抖起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問,長清就開口了,聲音帶著哭腔,像是怕極了又不得不說,“請您責罰。”
“責罰?”
許枝這才想起,自己買那個長熙的時候,他說回去隨便她怎麼責罰都可以。
自己又並沒有拒絕,順從他把人買下來了,所以他才在這討罰?
“你之前說,怎麼責罰你都可以?”
許枝想逗他,卻又不想他在冰涼的地麵跪太久。
於是伸手把人扶起來,抱著叫他坐進自己懷裡。
長清本就膽小,許枝這麼一說,他更是嚇得渾身顫抖,“是,是,您想怎麼責罰都可以。”
“可是我想不到怎麼責罰,不如你來同我提議一下?”
長清看著要哭出來了,但仍強撐著說,“您可以,您可以用藤條抽我,也可以扇我耳光,您想怎麼樣,都可以的。”
許枝這才發現他臉上好像有些紅,瞧著倒像是未消的巴掌印。
她有些不悅,用手指摩挲長清的臉問他,“他們打你了?”
長清迷茫抬頭,似乎不知道許枝為什麼要問這個,身為被抄家的罪犯,被打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可是他還是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他們也用藤條抽你了?”
想起長清說的那兩個懲罰,許枝不由又問。
這次長清搖了搖頭,“沒有抽我。”
他們還要賣他呢,哪敢抽,都是以前在家裡犯了錯,主父就會拿藤條打他,打的次數多了,他就記住這是個懲罰人的方式了。
聽到身上沒有傷口,許枝就放心了,她低頭親了親長清的臉,卻又起了逗弄的心情。
“那我若是罰你,你疼極了怎麼辦?”
長清委屈害怕的眼睫都顫起來了,“疼,疼了就,就忍著。”
他閉著眼睛不敢再看許枝。
許枝故意要他站起,說自己要懲罰他,長清便顫顫巍巍的站立起來,聽話的不得了,隻是眼睛還是閉著不敢睜開。
身邊響起走動聲,那應該是她在找東西。
聲音停下,她找到了嗎?
長清抖的更厲害了,腳都快站不穩了。
許枝故意說,“你看你抖的站都站不穩,一會兒肯定罰的不儘興,還是趴著吧。”
長清老實的趴在桌子上,半點反抗都沒有,破空聲頻繁傳來,他嚇得渾身都抖,然後就有一個不輕不重的力道,落在了他的屁股上,啪,輕輕的一聲。
“好了,罰完了。”
許枝扔開嚇唬人用的雞毛撣子,轉身把愣住的長清抱起來。
長清呆愣的又坐進許枝懷裡,看著她眼裡的溫柔笑意,不知為何竟沒忍住嗚嗚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