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本就是熱血青年,大家蝸居在這裡也是因為跟著陳浩南,而現在大佬陳浩南都要出山複仇,他們這班兄弟更是沒有異議。

同細細粒坐在角落的有姝眉眼間卻有揮不去的愁緒。

對他們恩重如山,為人重情重義的大佬b死了。

全家死光,宛如中了最惡毒的詛咒。

熟人的死亡,像一記重錘擊在有姝的心裡。

“有姝?”巢皮拍了拍有姝的肩膀,驚悸回神的有姝抬頭望向巢皮。

她眼中的恐慌仿若實質的紮進巢皮的視線裡。

“怎麼了有姝?”

這班兄弟中,巢皮對有姝的態度同陳浩南如出一轍,他本來就視有姝如同親妹,更不用提之前有姝拚死相救的大恩,兩兩相加,巢皮對有姝,真的是疼愛有加,宛若親女了。

“沒什麼……”為大佬b報仇,隻要還有一絲情意的人都會做的事,有姝心底對陳浩南的決定也是讚同的。

隻是……有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當你踏入的一瞬間,便如同置身風暴之中,究竟是風暴撕碎你,還是你成為風暴呢?

有姝輕啟喉舌:“隻是這樣的話,大家就又回到以前的生活了吧,我們……真的能夠走到最後麼?”

“阿大那樣的人物,阿大……”有姝臉上有淚珠滑落:“我不想你們同阿大那樣……”

巢皮喉頭一哽,忽然間他也有想要落淚的衝動。

未來是一件誰也說不準的事,隻有當它成為過去,人們才驚覺一路上早已失去很多。

巢皮無法給出承諾,他沉默的拍了拍有姝的肩膀。

察覺到有姝這邊情緒不對,夜晚獨處的時候,陳浩南同有姝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仰望星空。

“你不想我為阿大報仇?”

“不是。”有姝仰頭,天上的星星多到像是圍繞在她身邊一樣,那樣的近,又那樣的遠。

“你不想我複出。”陳浩南篤定道。

“……是。”有姝扭頭,看向阿哥。

她看得很認真,像是要將他刻在心裡,永遠都不要忘記。

“沒有阿大的事,我也要複出。”陳浩南寂寥又果決的聲音響起,他也轉過頭看了眼妹妹,看著她眉目如畫鬢如雲。

“我在這裡,隻是你的大佬,隻是酒吧老板靚仔南。”陳浩南頓了頓,接著說:“沒有人聽我的,沒有人怕我,我保護不了你,就連你念書這種小事都要你受委屈。”

“在這裡,你無人可依,在外麵……在我活著的時候沒人可以動你!”

果然。

有姝在心裡歎息一聲。

陳浩南的複出是天定,誰都無法阻撓!

原以為大佬b重情重義,常為彆人解難,他生前結交的這班兄弟肯定會為他出頭,沒想到接連走訪了很久,很多人一聽是要與靚坤為敵,不是拒絕就是擺爛。

再一次吃了閉門羹,陳浩南同兄弟們挫敗的坐在夜市桌前。

將所有的委屈無奈都吞進肚子裡,陳浩南寂寥的站起來,轉身要走。

忽然間他看到一排灣灣車牌的車緩緩駛來,正當他要凝神細看的時候,這些車停在他麵前。

穿西裝打領帶,頭發也染黑了的山雞更成熟了。

他站在陳浩南的對麵,身後穿著黑衣的男仔們成群站在一起。

闊彆已久,山雞的笑容都有些恍惚。

他抬起手,施施然的將夾在手裡的雪茄送入口中。

身後成群的小弟突然躬身:“大佬——!”

大佬,山雞回來了。

-

“山雞回來了?”聽著包_皮繪聲繪色的形容當初兄弟相遇時的情景,有姝驚訝的看向他。

“是呀是呀,他還問我還記恨他沒有趕到的事麼?哎呀,好兄弟,講這些乾什麼啦!”包_皮興衝衝講,刻意忽略他當時難為情,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的樣子。

“而且啊!山雞這次帶足了人馬要挺南哥哇!”包_皮誇張的形容,說道激動之處,站起身一腳踩在椅子上,手舞足蹈的比比劃劃:“那些家夥啊,威力這——麼大!嘭!”

“我們這次商量好了,等靚坤那條粉腸同他阿媽做壽,我們就……”

有姝若有所思的點頭。

等臨到包_皮說的那天,有姝特意找到大天二,請求他一些事。

那天山雞帶著陳浩南如同運籌帷幄的大佬坐在車裡探頭往外望去,伴隨轟的一聲,靚坤的舞廳付之一炬。

外麵的打仔們還在拚命,山雞在車裡蕪湖一聲,高舉手臂,開心的同陳浩南碰拳!

“怎麼樣!爽不爽!他燒你的酒吧,我就炸掉他的舞廳!”

與此同時,收到消息的差人在靚坤的影視公司找到大量的不良物品!

包_皮大天二配合默契,山雞陳浩南圍追堵截!

逢到絕路,就連小弟傻強都反了水,道出了大佬b之死的真相!

走投無路的靚坤衝動之下搶了包_皮對著他頭的搶,挾持他走出暗巷!

大天二找到軍裝警,演技精湛的扮演一位慌張的舉報路人:“警官!那邊有人持槍殺人啊!”

站在巷口以為自己逃出生天的靚坤舉槍!

“嘭!”

硝煙散去,靚坤重重的倒在地上。

到死,他都不明白為什麼包_皮對著他的槍裡為什麼會沒有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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