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趕到醫院的時候,母親已經走了,她看著麵前染了血的白床單,楚漠然就在一邊,一動不動,他陪著她,度過了最煎熬的時期。
那個時候,許父隻是在外地出差,他回來,母親的屍體已經涼了。
那天,她看著父親,嘴角的笑容嗜血而蒼涼:“從今以後,你我再無關係,我會為母親報仇的!”她不過才十七歲,說出的話,讓人背後直竄涼意。
她這個人,倔強的沒話說。
她一夜沒有回家,僵硬的在大馬路上走著,看著月光下的路燈,從始至終都隻有她一個人,形影單隻。
她不知道,在她身後,楚漠然一直跟著,隱藏在黑暗中,他給她足夠的時間冷靜。
回家之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學無術,從學校前幾名的成績,直接掉到最後一名。
她在報複許父的同時,何嘗沒有報複自己。
許安然還是日複一日的叛逆,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楚漠然,她和富二代校草斷了聯係,不再來往,每天改成了上課睡覺。
她的成績,還是白卷。
爽朗的笑容,永遠的消失在她的嘴邊,出奇的安靜,安靜到,楚漠然有一種恍惚感。
楚漠然在一邊看著她,心中隱隱發疼,他知道,她在逃,不敢麵對,選擇了最極端的方法。
是啊!所有人中,隻有他懂她。
這個傻瓜,永遠都是把自己縮成一個刺蝟,獨自麵對。
許安然每天來到學校,座子上都會堆滿情書,校內的校外的都有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