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早上約個時間和地點,到時我等你。”
“行,就在今天早上那裡吧。”葉寧說道。
二人又說了幾句後,葉寧向他揮揮手,帶著二黃繼續往稻田走去。
方輝想陪她一起去,但怕被人看見了說閒話。
他隻能叮囑她注意安全,目送她遠去後,輕輕歎息一聲,收回目光往回走。
葉寧今天編了兩個新籠子,加上四個舊的,就有六個了,明天暫時不編籠子了,再做些釣泥鰍的杆子。
按昨晚的流程將籠子下好,葉寧和二黃沿著河堤往回走。
月光下,河水緩緩流淌,閃爍著清冷的光芒,一艘小木船安靜的停在岸邊。
這條河是長江的支流,也是他們村百姓們的經濟命脈。
在這裡未開發前,稻田靠河水灌溉,生活用水也來自河裡,河裡的魚蝦是村民們收入來源之一。
以前,每天早上來河邊洗衣服的女人們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雖然村民家裡現在都通了自來水,但離河邊近的,還是習慣來河邊洗。
葉寧邊走邊想,忍不住下了河堤,走到河邊。
河裡其實不僅有魚蝦,還有河蚌河硯螺螄毛蟹等河鮮,河蚌她不喜歡吃,螺螄和河硯她喜歡。
可惜過了吃螺螄的季節。
不然用朝天椒蒜頭爆炒一大盆螺螄,再加水煮花生和水煮毛豆,配上冰啤酒,那滋味彆提有多暢快。
河硯同樣也可以用朝天椒爆炒,要想味道濃鬱些,還可以加一些蠶豆醬。
對了,還有小龍蝦,它和啤酒最配夏天了
這麼想著,葉寧覺得餓了!
不行,這兩天想辦法弄點河硯或者小龍蝦,先解解饞。
葉寧想的入神,連二黃去追呱呱叫的青蛙都沒發覺,同樣沒有發覺有人正悄悄向她靠近。
直到她的腰被人緊緊摟住時,她陡然驚醒,寒毛倒豎,遍體生寒,雙手立即去掐摟在她腰間的大手,“誰?你想……”
不等她話說完,一道熟悉的男人聲音在她耳邊傳來,“彆掐,是我!許奶奶外孫!”
竟然是他!
他是腦子進水了?
還是他本來就是個惡劣的人,隻是因為他救過她,又是許奶奶的外孫,所以她沒將他往處想?
要不然好好的怎麼乾這事?
葉寧氣得快要原地爆炸了,雙手繼續掐他手背,掙紮,“你乾什麼,快放開我?”
陸丞忍著手背上的劇痛,咬牙切齒,“放開可以,彆跳河。”
這傻子太毒了,手背肉肯定掐掉了!
“誰跳河尋死了?你神經病啊!”葉寧大怒。
她好不容易重生了,他哪隻眼睛看到她想跳河了?
“啊?你……不是尋死?”陸丞愣了下,半信半疑的將她鬆開。
他沿著河堤夜跑,看見她一個人站在河邊半天不動彈。
想想她今天遇到的事,雖然當時她的哭鬨是演戲,但誰能保證事後她不傷心呢。
所以他認為她是想不開。
他也不敢喊,就悶頭衝下來一把抱住她,想將她拖離河邊。
葉寧得了自由,立即轉身並下意識往後退,伸指點著他罵,“你就不能……”
忽然腳下有失重感,身體往後栽倒。
“小心!”陸丞也顧不上去看手背的傷,趕緊去拉她。
咚……
嘩啦……
河水被濺的高高飛起,驚醒了遠處樹梢枝頭沉睡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