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不按常理出牌,害他出錯。
他清了清嗓子,“我上去打電話,等我一下,麻煩將保溫桶帶回去。”
桶都在他這邊了,再不帶回去,下次就沒桶給他送飯了。
葉寧點頭,繼續回到石桌那裡等他。
對他的評價裡又多了一個詞:神叨叨的。
……
外科病房。
葉金貴麻醉的藥效已經過去,人已經醒來,臉色蠟黃腫脹,傷口很痛。
當著兒女們的麵,他咬牙忍著,儘力撐著硬漢父親的形象。
葉媛已從葉美美嘴裡知道了葉寧的事。
當然,葉美美隱瞞了自己和韓文宇之間的事。
她從解除婚約開始說起,一直到葉寧得到一萬塊結束,並著重強調葉寧寧願和父母斷絕關係,也不願為葉媛謀一份好工作。
葉媛震驚之餘就是憤怒。
她平時蠢貨那麼好,蠢貨竟然不願為她的工作出一份力,還從中作梗,怎麼不去死啊?
蠢貨就是蠢貨,竟敢和爸媽斷絕關係,不怕餓死嗎?
還有,就為了幾條黃鱔,竟然將媽告到派出所,害家裡損失了一萬塊錢。
一萬塊啊!
好多錢啊,夠她買一屋子衣服和鞋子了。
蠢貨的胃口真不小,也不怕被這麼多錢壓死嗎?
她會花錢嗎?就不怕被人掂記將錢偷了嗎?
錢放在蠢貨那裡就是糟蹋錢,是對錢的侮辱,一定要想辦法將錢拿回來。
她這個想法和葉美美不謀而合,“對,這錢是爸爸辛苦賺的,絕對不能落在彆人手裡,一定要拿回來。”
但葉媛又犯愁的蹙了眉,“那我們應該怎麼做呢?直接要,她肯定不會給的。”
“你說她請小陽吃飯去了?”葉美美問。
“對啊。”葉媛點頭,忿忿的跺腳,“她眼裡隻有小陽,看都不看我,氣死了。”
葉美美眼珠子輕輕一轉,對葉媛輕聲說道,“我有辦法,等下小陽來了,咱們就這樣說。”
她如此這般將自己的想法對葉媛說了。
葉媛連連點頭。
姐妹二人商議好之後,就等葉陽過來。
葉美美明顯比葉媛焦灼。
一來她想不通葉寧為什麼好好的來醫院,她當然不認為葉寧會好心的來看葉金貴和秋玉華。
那隻有一個可能,是來找韓文宇的。
要真是這樣,她當然不能容忍。
可惜韓文宇現不在醫院,她沒辦法找他確認。
最讓她痛苦和犯愁的是另外一件事。
在看過秋玉華之後,她順道去看臉上的傷。
她找了其他外科醫生,並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她這臉會留疤,這消息無異於五雷轟頂。
她的職業是靠臉吃飯的,如果留疤,她彆想再演戲了,彆說實現理想了,恐怕都不敢在人前露出臉部了。
於是她又去看了皮膚科。
那醫生說現在並沒有效果特彆好的祛疤藥,如果真的落疤,隻能整形了
。
可整形不是一筆小數字,葉金貴不一定舍得。
要是能將葉寧那賤人手裡的錢拿回來,那她去整形祛疤的可能性大多了。
因為那一萬塊對葉金貴來說,不僅僅是一筆巨款,更是一種恥辱的象征
將錢拿回來,相當於替他拿回了臉麵。
她的臉,絕不能留疤!
葉美美輕撫紗巾,咬牙起誓。
葉陽站在病房外稍微猶豫了下,才邁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