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能如此了,曉冬點了點頭。
正好,大丫頭喜妹回來了,曉冬放下前事,去尋她了。
她這一掀簾子出去,就是一嗓子,“咦?喜妹,你怎麼拿了這麼多的繡布繡線回來?”
邵韻詩聽的外頭的咋呼聲,眉頭皺了皺,索性放下藥方,出了煉藥室。
外頭倆人見她出來,忙起身。
邵韻詩擺了擺手,瞄著木榻上的一堆布和線,挑了挑眉,“怎麼領了這麼多回來?那些婆子幾時這麼大方了?”
“嗤”曉冬冷眼,“她們這叫大方,怕是合著夥的欺負咱們呢。”
喜妹也是發愁,搓著有些凍僵的手,苦惱道:“我挑繡線的時候,庫房媽媽硬給的。”
“硬塞的?”邵韻詩不明所以。
喜妹覷了眼小姐,“說是老太太吩咐的,要小姐多做些荷包絡子,過年用。”
“這樣——”邵韻詩蹙眉。
“嗬,過年用,能用多少?”曉冬很是氣惱,“再說了,誰院裡沒有幾個針線婆子,做什麼全推給師姐做。”
喜妹也很生氣,“可不是這話,這不是明著欺負人嗎。”
曉冬瞪了她一眼,“你就是個沒骨氣的,要我,直接甩她們一臉。”
喜妹已然有些後悔,氣道:“那位媽媽說,這是老太太吩咐的,我能怎麼辦。”
曉冬一噎,無話可說。
邵韻詩冷笑了聲,“老太太才不會管這些,怕是,某些人見不得我閒著。”
“什麼?小姐的意思,這些荷包絡子是白姨娘吩咐的。”喜妹有些不敢置信,“這婆子怎麼敢……”
“怎麼就不敢了,這白氏仗著生了哥兒,還是邵家唯一的哥兒,膽子早就練了出來。”曉冬見慣了家族間的內鬥,不屑地嗤道。
喜妹皺眉,“難道,她們就不怕小姐去問老太太?”
曉冬見她居然如此天真,不由的發笑,“下頭人多精怪,眼看著小少爺一日日大了,這個家日後還不是白氏母子的。這時候不巴著,還等以後?”
“話是這話,可?”喜妹也不知如何說了。
曉冬不待見地瞄了眼喜妹,“再說了,師姐能為了幾個荷包帕子,去質問老太太?”
“可是……”
“可什麼可?喜妹你就是個沒腦子的。”曉冬直接不客氣地啐了句。
“你——”
“好了,都彆爭了。”邵韻詩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被小姐喊,倆人還是有分寸的,到底住了嘴。
如今寒冬,窗外樹影婆娑,尤顯得冷。
邵韻詩推了杯茶,給冷的發抖的喜妹。
喜妹接了小姐的茶,活了過來,泄氣道:“婆子們早前剛送來緞子,一身衣服可不容易做的,小姐哪還有時間,另外做活計?”
曉冬無語地看向喜妹,笑罵道:“你個笨蛋,她們敢私下派活,咱們還真就順了她們的意?”
“啊?”喜妹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