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韻詩給了她一眼,“她就是個孩子,能知道什麼,你彆嚇著她。”
小金鈴見她們倆爭執,一急,話就出口了,“那日,我,我瞧見有個男的,摟著白姨娘,……”
“什麼!”“喝”
一聲重,一聲輕,主仆倆個齊齊吸了口氣。
這兩聲,叫小金鈴嚇的住了口。
邵韻詩見金鈴有些怕怕的樣子,平複了下心情。
喜妹也知道自己反應過大,忙摟著小金鈴,安撫了聲。
小金鈴緩了過來,怕她們不信,又肯定道:“我那天真看見了。”
“還真是!”喜妹下意識地又喊了起來。
邵韻詩瞪了眼咋呼的喜妹,壓著聲線道:“你小聲些,這會子,曉冬不在家,得防著有人偷聽。”
曉冬會些拳腳功夫,她娘周師傅不在,她就是這槐園的內護衛。
喜妹也知道,這裡不比在蘇州姑奶奶家裡安穩,忙忙地點頭稱是。
小金鈴忙也捂住了嘴。
她這樣,邵韻詩瞧在眼裡,鬆了口氣,沒被嚇著就好。
喜妹也緩了過來,發笑地擼了把孩子的軟發。
見大家都鎮定了幾分,邵韻詩和暖地淺聲問道:“小金鈴,那個男的你認識嗎?”
金鈴皺著眉,搖頭,“不認識,但肯定不是我們家的人。”
“咦,這什麼話,難道是白氏從北平帶過來的人?”喜妹皺眉道。
白姨娘常年隨邵家大爺在北平生活,隻過年才回來。
如今,外頭不平靜,白姨娘一行大概也尋了護衛,這人可能就是這麼來的。
想到這,邵韻詩篤定道:“這麼來說,肯定是護送白氏一行回來的人了。”
邵韻詩猜測,私會白姨娘的人是北平跟來的護衛,喜妹還沒怎麼著,小金鈴已經機靈地猛點頭了,“肯定是這樣,小姐說的沒錯。”
喜妹有些吃驚地瞧著小丫頭點頭,疑惑道:“那些人不是早就走了嗎。”
邵韻詩斜了眼喜妹,“你傻呀。”
喜妹訕笑了聲,她可不是說了傻話,‘走了,難道就不可以偷偷留下?’
邵韻詩見她明白,便對金鈴道:“這事,還有誰知道?”
“沒人知道,我躲的地方隱蔽,白姨娘他們坐的地方也隱蔽。”金鈴睜著大眼睛,肯定地看著小姐。
邵韻詩放心了些,還是搖頭道:“我是說,這事你還告訴了誰?”
金鈴聰明,立馬會意,忙擺手,“我連姆媽都沒說。”
“噢,為什麼?”邵韻詩有些奇怪地看向金鈴。
被小姐這麼看著,金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頭,小聲道:“姆媽什麼話都同阿爸說,這話好醜,阿爸聽了肯定要生氣。”
“這就好。”邵韻詩籲了口氣。
喜妹讚許地看著小金鈴,沒好氣地點了點她的小腦袋,“你還真是歪打正著了。”
這話,小金鈴不懂了,睜著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盯著喜妹。
喜妹好笑地遮了把孩子的眼睛,“你看著我做什麼,不明白就聽著。”
小金鈴拉著喜妹的手,乖乖地‘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