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外間,兩波人,兩樣心情。
邵韻詩知道曉冬的性子,霸道又體貼,與喜妹的謹小慎微,簡直就是南轅北轍。
就喜妹,她不過就是提前拉了電燈,也能被嚇住,生怕誰來找麻煩。。
邵韻詩不想倆人鬥嘴,吸了口氣,笑著安撫喜妹,“你彆擔心,不過是拉了電燈,大家還不至於就說什麼。”
喜妹挑高了聲道:“以前也沒見小姐這樣。”
“往日晚間,我不拉電燈是嫌太亮了。”邵韻詩無奈地解釋道。
曉冬聽了這話,同邵韻詩擠眼睛,一副我才不信的架勢。
邵韻詩失笑地搖了搖頭,衝著弄鬼的曉冬道:“好了,不說這個了,看你這一腦門子的汗,先歇會。”
曉冬確實累的夠嗆,這一來一回,又是冬天,路上且難走呢,“是有些累,主要就是道難走。”
其實,曉冬也沒多大,隻不過骨架子大,看著好似十五六的樣子。
叫她來回奔波,也是人手不足的無奈之舉了。
邵韻詩見她真是累狠了,有些過意不去,忙往裡麵讓了讓,“這榻上還熱著呢,趕緊上來捂捂。”
“先彆上榻,甜湯來了。”喜妹將湯盛好,在外間喊了聲。
小泥爐就按在隔間,能熱湯燒水,還蓄熱,方便又快捷。
曉冬忙站起來,打算去幫忙。
喜妹已經端了來。
邵韻詩見她隻端了兩碗,忙道:“放這吧,你再去端一碗。”
曉冬也道:“這大冷的天,可不能少了你自己這一碗。”
喜妹可沒客氣,早給自己留了一碗,“還有呢。”說完,放下湯盅,便往回走了。
邵韻詩端了碗,“這湯裡可有不少好東西呢,最是驅寒滋補的。”
曉冬確實有些冷,趕緊嘬了口,“哈,確實舒服。”
見她喝的開心,邵韻詩鬆了口氣,緊著喝完幾口湯,放下碗盅,小聲問道:“事情可辦妥了?”
“妥了,我辦事你放心。”曉冬三口兩口地乾了這一小碗甜羹,還有些意猶未儘。
“這就好。”邵韻詩鬆了口氣,優雅地捏著帕子,抹了抹嘴角,“你要不要再來一碗?”
“怎麼還有?”曉冬奇怪道。
邵韻詩笑道:“天冷,防著有人受涼,早早弄藥材熬了一大甕。”
“這既是吃食,又是藥了。”曉冬沒想到還有這操作。
“趕緊去添。”邵韻詩見她緩了過來,催她自己動手。
喜妹正好端了自己的那份進來,見了,直接將碗拿了過去。
曉冬樂的閒著,鬆了手,“謝謝喜妹姐了,回頭,我給你說說街麵上的新鮮事。”
喜妹不愛出門,卻愛聽閒話。
邵韻詩見她連姐都喊上了,好笑地點了點她,“你就懶吧。”
“誰讓喜妹姐熱心腸呢。”曉冬攤了攤手。
喜妹正好進來,將碗遞上,“你往後少吃噠我,就夠了。”
這話必須不能接,曉冬借著喝甜羹,混了過去。
她這樣,得了喜妹一個大白眼。
邵韻詩好笑地瞧著倆時時掐的丫頭。
待三人吃了熱熱的湯,屋裡熱鬨了起來。
喜妹惦記著外頭的新鮮事,收拾了碗碟,就坐到榻上,追著曉冬兌現了。
邵韻詩這些日子做針線,也是無趣,樂的見兩人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