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沒教養,邵蘭香覺得自己這暴脾氣,都快忍不住了。
邵韻詩拉著小姑姑,瞧著一屋子的富麗堂皇襯的邵秀雪的冷臉,更加豔麗張狂。
對此,她早就無所謂了。
不過,她瞄了眼邵秀雪的臉,暗暗咋舌,這等容貌,也難怪白家稀罕了。
可就邵韻詩看,邵秀雪這些行頭也沒什麼出奇的,頂天了也就是時下的一些舶來品罷了,品質很一般。
遂,她又暗戳戳地瞄了眼一旁正得意的白氏,暗嗤不已,這也就是個棒槌呀。
就邵秀雪剛才的話,可是要招老太太不喜的,也不知,一會她能不能承受得了老太太的怒火。
果然,邵秀雪話剛完,邵老太太就衝著白氏瞪了眼,冷冷地道:“你們很缺錢?”
“當然……”才開了頭,白氏便被老太太鋒利的冷眼嚇醒了,忙擺手道:“哪裡,家中日常開銷都是夠的,咱們這樣的人家,怎麼能缺錢過日子呢。”
說到這,白氏氣也順了些,帶著皺紋的丹鳳三角眼一挑,壓著嗓子,訴起了委屈,“不過,也確實委屈了秀雪,她學裡的同學都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吃穿用樣樣皆好。”
沒人接她這話。
白氏有些局促,帕子捏的死緊,“我手裡沒什麼銀錢,又不好常麻煩章管家,隻能是她外婆補貼了。不然,她要叫同學笑話的。”
這話的弦外之音,邵老太太門清。
遂,她拖著話腔,不緊不慢地道:“噢,這麼說來,倒是咱們家委屈了你們娘倆。”
對老太爺安排老章管家的兒子,去北平管著兒子的飲食起居,邵老太太是讚同的。
如今,被挑釁,她哪裡能不動氣,更是厭惡地瞪了眼,上眼藥的白氏。
白氏這會子,正裝模作樣地拿帕子遮眼角,自是沒瞧見老太太的厭惡一撇。
在白氏咋呼的時候,屋裡的下人就退出去了。
邵老太太也不怕人笑話,直接就教訓開了。
邵韻詩有些無奈地安坐著,她其實挺膩味聽這些扯皮的話,也容易被遷怒。
她不由的祈禱,白氏有點腦子。
顯然,白氏已然被自己的所謀,迷花了眼,半分平時的機靈勁也沒有。
聽了老太太不陰不陽的話,她直接回道:“老太太老太爺哪裡會委屈了自己個的兒子孫女,隻不過是些心思難明的下人,仗著身份壓人罷了,……”
“可不是,章管家仗著有老太爺撐腰,時常欺負我們。”邵秀雪耳朵尖,立馬捅刀。
白氏聽這話,象征性地抹了把眼淚,表現的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邵蘭香厭惡地彆開了眼。
邵秀雪已然挑中了禮,有時間白話了,“我同學都不喜歡來我家玩,覺得咱們家是個封建落後的家庭,哪有傭人管主人的。”
她如此,叫章管家昔日對邵秀雪的提點,真真是喂了狗。不知,他若是知道,是個什麼心情?
而此時,屋裡有心的人,都有些生氣,甚至替章管家不值。
“嘭”猛地一聲碎瓷響,屋裡幾人齊齊嚇了一跳。
尤其是正一臉得意的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