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喜妹和曉冬,邵韻詩是拿出十分的耐心的。
她也不想倆自小一道長大的丫頭間生出什麼嫌隙來。
喜妹聽了小姐的解釋,還是不明白,她是個想不明白就問的,“那又如何?她不過是時常出門,閒逛亂買罷了。”
“不如何?不過,她口袋裡的錢能買了旁人需要的東西,我們口袋裡的錢,隻能閒著發黴。”邵韻詩瞪了眼不愛動腦子的喜妹。
這話夠白,簡直是許了曉冬買東西幫襯人了。在一個,她們主仆一路從蘇州城到揚州城,也是看見過許多窮困的人,她覺得喜妹該懂那種苦難求幫的窘境。
聽的小姐這話,喜妹確實明白了過來,當即紅了臉,呐呐不能言。
見喜妹總算是拐過彎來了,邵韻詩微歎了聲,吩咐道:“你去前院喊百二娘來。”
有事做,喜妹來了精神,忙問道:“喊她做什麼,難道小姐餓了?”
“不是,我想叫她家男人跑趟腿。”邵韻詩有些皺眉道。
“買什麼?要是不要緊的,我自己出門買。”喜妹不喜歡百家那個兒子,平時看人總是直勾勾的,滲人得很。
邵韻詩對百老二也是有些不放心,不過,那麼遠的路,她可不能叫喜妹個女孩子跑。
遂,她便道:“也沒什麼要緊的事,磊子不是說羅大伯想要那外傷藥嗎,羅大伯不是外人,他能張口定是急的。”
喜妹這才想起磊子拜托的事,猛地一拍額頭道:“可不是,磊子還怕我忘記了,臨走前還左右交代呢。”
邵韻詩瞥了眼喜妹,緩聲道:“磊子個憨人,沒得著藥回去,鐵定要挨奶娘說。”
“可不是,他這次走的仿佛狗攆似的”喜妹捂著嘴,偷笑。
邵韻詩瞪了她一眼,“趁著磊子沒走遠,我叫百老二追一追,興許能趕上。就算是趕不上磊子,直接送去,也使得。”
送藥這事,喜妹倒也沒反對。
不過,她不放心百老二,遺憾道:“剛才應該叫曉冬跑腿的,這妮子越發沒邊際了,說走就走,也不問問家裡可有事。”
“沒事,百老二也沒你想的那麼不堪用。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邵韻詩搖頭失笑。
“成吧,我這就去。”喜妹點了頭,立馬就去辦了。
瞧著喜妹走了,邵韻詩倒是愣了愣,藥就在小書房,她該給多少合適呢?
要說邵韻詩的藥,那真是沒得說,效果好得不得了,不然羅大伯也不會求到她跟前來。
百二娘來得倒是快。
邵韻詩見她麵上還有些訕訕的,心裡了然,也不多說,隻簡單地交代了事情,傷藥的事半句沒提。
一旁的喜妹,也不是個笨的,並沒插話。
百二娘沒察覺出小姐主仆倆的不同,仔細地聽著吩咐,又看著時辰不早了,沒多留,小心地拿好包袱,便回了前頭。
她一走,喜妹不放心道:“小姐,傷藥會被發現嗎?”
“發現就發現,這有什麼礙緊的。”邵韻詩不在意道。
“可那是傷藥,百家那小子知道了,會不會多嘴?”喜妹指了指正院。
戰時,傷藥確實有管製,可也沒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邵韻詩擺手,“我們也不是沒給過傷藥,就百二娘自己還來求過傷藥,應該沒事的。”
喜妹還是不放心,但到底被小姐給勸開了幾分。
前院。
百二娘到了家,對已經駕好車的百老二,交待道:“白姨奶奶搬家的事,我們已然是對不住小姐了,今兒這事你得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