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什麼認識朋友,擴展人脈,她不認為是主因。
邵蘭香見侄女估疑地看過來,憋不住,點了把她的額頭,親昵道:“你個鬼丫頭,姑姑這次為什麼這麼急,難道你一點也猜不出來?”
孩子聰慧,她也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
邵韻詩不是懵懂之人,微微想了想,了然,“是不是誰和姑姑說了什麼?或是,老太太不同意我就學,姑姑想先斬後奏?”
邵韻詩的話叫邵蘭香哭笑不得,隻得提醒道:“閆越”
“怎麼又是他?”邵韻詩有些厭惡地皺起了秀眉。
見侄女嫌惡的樣子,邵蘭香知道,瞞姑定是被這個閆越騷擾得不輕。
這般一想,她更不想侄女再去蘇州了。
可想讓瞞姑同意去南京上學,該如何說動呢?
邵蘭香想了想,隻得老實說了,“瞞姑,今早你走後,白氏突然在姆媽麵前說了不少的昏話,這個閆越的事,就是她說出來的。”
本來為了家庭和睦,她想悄悄處理白氏,可惜,瞞姑太聰明,又執拗,不說清楚,打動不了。
小書房裡,暖香盈袖,卻暖不了人心。
邵蘭香的話,叫邵韻詩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和煩躁。
沉默了會,她不放心地問道:“姑姑,老姑奶奶真來信了嗎?”
邵蘭香點頭,“姑媽來信是真的,隻不過沒說這個閆越的事。”
事情還真是趕了巧。
邵韻詩也歎巧,也理會過來姑姑為什麼沒出門辦事,反特意拐到槐園了。她這是怕老夫人發作自己,來這裡通氣加撐腰的。
心裡感動,邵韻詩隻愣了愣,便問道:“那白姨娘,又為什麼突然發昏?”
她今兒並沒和白姨娘遇上,不對,難道是那個黃少爺的事發了?
邵蘭香並沒留意侄女的神色,她想起白氏的醜態,厭惡地皺起了眉頭,“誰知道,我這剛要出門,她突然就跑來亂說一氣,我是怕你受委屈,這才過來看你的。”
她如此快地收到消息,還多虧小翠這耳報神。
邵韻詩聽了這話,心底暗歎,她也不算沒福分,小姑姑待自己還是極疼愛的。
這般一想,心頭大定的邵韻詩,細細將早上的事一聯想,有了九分的把握,便道:“姑姑,白氏這麼鬨騰,大概是為了那位黃少爺?”
“這是什麼話?好端端的,怎麼提起那麼個四六不著的人。”邵蘭香顯然還不知道黃春生乾的事。
邵韻詩也沒打算瞞著黃少爺曾乾過的事,見姑姑問,她便直接一五一十地,將黃春生這些日子有意無意的接近,以及,今早的可笑行徑說了。
她說得輕鬆,邵蘭香聽得則心火直冒,一拍巴掌,怒道:“個不要臉的白氏,原來是為了這個,我說她今早怎麼說這些。”
邵韻詩忙拉住了姑姑拍紅了的手,勸道:“彆生氣,彆生氣,這他們不值當。”
“哼,膽子可真不小,她當自己臉有多大。我呸!”邵蘭香氣急。
見姑姑怒極失言,邵韻詩忙提醒道:“姑姑,注意措辭,措辭。咱是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