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情大事,內裡乾坤,不是曉冬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能明白的。
邵韻詩能點她,卻不願意深說。
曉冬也確實對這些不是太清楚,隻當師姐不喜說邵家如何,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又沒說邵家不行。”
邵韻詩哼了兩聲,問道:“你可是還有話沒說完?”
曉冬‘咯噔’一下,疑惑道:“是呀,我想著,大孫氏和柏氏不和,怎麼又替柏氏做嫁衣裳了?”
邵韻詩隻當沒瞧見曉冬心虛,淡淡地道:“大孫氏這是想借刀呢。”
“借刀殺柏氏?借我們的刀,還是閆叢的?”曉冬嚇了一跳,“她不會這麼狠吧?”
“都有吧。”邵韻詩不耐煩說大孫氏,擺擺手道:“橫豎這一出,她既賺了票子,又得了名聲。”
“那我們怎麼辦?”曉冬恨不能殺去蘇州,“閆越的事都傳到老太太耳邊了,柏氏不會趁勢提親吧?”
邵韻詩蹙眉,麵色沉鬱。
曉冬被自己的設想,嚇了一跳,“那可不行,閆越可就是個花花公子。”
邵韻詩吸了口氣,搖頭道:“擔心這些為時過早,眼下,咱們還是先查清楚白氏的目的。”
“對呀,還有白氏這虎視眈眈地在呢。”曉冬有些不滿地看了眼師姐,抱怨道:“你這,還真是夠耽誤事的,白說了這麼多話。”
邵韻詩好笑地一把拉住曉冬,“我就是怕你衝動,這才和你說了這麼多,你怎麼還不明白?”
曉冬有些迷糊地擼了把腦袋,“這有什麼牽連嗎?”
“你個棒槌!”邵韻詩笑罵了聲。
正說著,去廚房尋人的喜妹,轉了回來。
雖是大冷天,這一來一回的,喜妹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珠。
見她這樣,邵韻詩忙吩咐曉冬給喜妹準備熱帕子。
曉冬這時候還是靠譜的,忙去了隔間。
邵韻詩也沒閒著,拉了喜妹,手就準備伸到她後背,摸摸可有汗。
喜妹忙攔了道:“後背沒汗,弄個熱帕子擦下臉就可以了。”說著話,她還大喘了口氣。
邵韻詩聽了,忙幫她倒了杯暖茶,叫她喝了個痛快。
曉冬見她如此,直接上手幫著擦汗,咋舌道:“你這是走了十萬八千裡了,看把你給累得。”
喝了茶,抹了汗,喜妹已然回魂了,直接上了暖榻,衝著小姐道:“我是一路奔回來得。”
這話嚇了曉冬一跳,忙往外頭張望。
“放心,這院裡沒彆人。”喜妹喘了口氣。
“百二娘和小金鈴都在廚房呢?”邵韻詩問道。
喜妹連忙搖頭:“就百二娘在。哦,她還請了個相熟的人,幫著一道做午飯,怕把飯做遲了。”
“嗯?她一早上忙什麼了?”曉冬冷臉。
喜妹搖頭。
“百二娘沒給你解釋?還是你沒問?”邵韻詩詫異地看向喜妹。
喜妹很直接地道:“小姐不是叫我隻看不問嗎?”
得,算她問得不好。邵韻詩捋了捋發尾,問道:“那小金鈴呢?”
喜妹的蠢萌模樣,叫壓抑的內室,鬆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