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韻詩會看病,會配藥,自己人都知道。
百二娘很是放心自家小姐,聽她吩咐,直接問道:“小姐,這次是中藥還是西藥?”
“中藥。”邵韻詩想想,又道:“我吩咐喜妹熬,你就不必為藥煩心了。”
百二娘忙道:“不必麻煩喜妹了,家裡人都閒著呢,我們自己熬藥就行了。隻是要勞煩小姐配藥了。”
百二娘是知道自家小姐會弄藥的,且,槐園裡也種植了不少的藥材。
所以,小金鈴不舒服,他家才第一個就想到了邵韻詩,也沒說要給藥錢的話。
邵韻詩擺手道:“你隻管照顧小金鈴就好。”
喜妹也憐惜孩子,跟著勸道:“二娘就彆爭了,我熬藥本事強些,捎帶手的事。”
邵韻詩笑了笑,囑咐道:“二娘,你要時刻看著小金玲,彆叫她蹬了被子,若是受涼了,就不好辦了。”
說完,她吩咐喜妹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百二娘見了,也不再搶著熬藥,便起身送人。
邵韻詩扶著喜妹,攔道:“這裡離不得人,你不用跟著,我自己的家,還能走丟了。”
剛才一直儘量少說話的喜妹,出了前院門,便舒了口氣,剛才在前院,她可是憋壞了。
邵韻詩瞧著她如臨大敵的樣子,好笑地道:“你這是怎麼了?活似怕人瞧見了似得。”
暮色暗沉,四景蕭瑟。
冬日的風,總是帶著點邪性,鼓動著人的耳膜。
邵韻詩攜著喜妹走動間,除開風聲,就隻聽見腳步的踢踏聲,莫名給人壓力。
邵韻詩調侃喜妹,故意弄出來的輕鬆氛圍,也沒叫人寬緩幾分。
喜妹往身後瞄了兩眼,道:“小姐如今大了。百老二就算了,到底上了年歲,可他家大小子可不小了,怎麼能叫他看了小姐去。”
“人家不是早就避出去了嗎,你看看你這如臨大敵似得。”邵韻詩嗔怪地看了眼喜妹。
喜妹不以為然,固執道:“反正我不喜歡百山子,那人不是個好的。”
“這人確實不好。”邵韻詩歎了聲,又道:“剛才在屋裡,我不好說你,你的表現可不好。平時你和小金鈴百二娘都處得不錯,叫人家回頭怎麼想你。”
剛才喜妹在前院可是處處護著自己,話都說得不如往日利落。
喜妹滿不在乎地道:“我怕她多想什麼,小金鈴固然要緊,可小姐就更要護好了,我可不能本末倒置。”
邵韻詩聽著她這忠心之言,也不知說什麼好了,隻歎了氣,道:“算了,回頭你多跑幾趟腿,也就有了。”
見小姐這麼說,喜妹皺眉道:“難道小金鈴的病不太好?”
邵韻詩想了想道:“我還不確定。不過,應該問題不大,不然高熱是必定的。”
“也是,隻要不發熱就沒事了。”喜妹跟隨邵韻詩義診多年,多少也知道點醫理。
因著心憂小金鈴的病症,邵韻詩主仆走說邊走,速度極快。
一到了後院,邵韻詩直接往大書房走,邊走邊吩咐喜妹洗藥罐熬藥。
喜妹奇怪小姐怎麼不去藥房,反而往不常待的大書房去了。不過,她有事忙,倒也沒追問。
邵韻詩這邊忙著翻看古醫書,喜妹也拿了小姐配好的藥,熬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