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邵家槐園。
“小姐,元哥好了,早起還吵著吃了皮蛋粥。”喜妹咋咋呼呼,一頭衝了進來。
邵韻詩正喝著茶,被她莽撞得差點嗆著。
曉冬給了喜妹一拐肘,問道:“那邊呢?”
說起那邊,喜妹一把捂住了嘴,樂得不行。
見她這樣,氣的曉冬衝著她揮了揮拳頭。
怕又被打,喜妹忙道:“那啥子黃大少爺,不僅感冒發燒,還全身起了疹子,正擱房裡難受呢。”
“怎麼還起疹子了?”曉冬雖覺得快意,也覺得奇怪。
“可不是嗎,怎麼還起疹子了?”喜妹反問過去。
邵韻詩放下茶盞,瞥了眼倆人,“這事到此為止,不必再提了。”
“為什麼?”喜妹不服氣道。
“可不是,師姐,這等人不收拾,回頭咬起人來,更狠。”曉冬犀利一言。
她還真是被昨天白氏的無恥,給嚇住了。
知道她的擔心,一夜沒怎麼睡的邵韻詩,精神頭還可以,便帶笑道:“覺得不解氣?”
曉冬此刻仍心有餘悸地道:“可不是,若不是小少爺這會子真好了,老太太那能饒得了誰。”
昨兒半夜,喜福堂那邊的動靜大得很,她們也知道了,當時就嚇得魂不附體。
喜妹很是認同曉冬的話,老實點頭,“若是小少爺不好,小姐倒黴是必定得了。這白氏真是壞得很。”
曉冬忙附和,“就昨兒白氏罵罵咧咧的那些話,聽到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她這麼敗壞小姐的名聲,咱們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了。”
喜妹點頭,還小心地瞄了眼小姐,才道:“不僅如此,我還聽說……”
“聽說什麼?彆吞吞吐吐的,麻利點。”曉冬最是個急性子。
一屋子,仨小女子,說的話題不是穿衣打扮,而是駭人的算計。
這樣的日子,等閒人怕是都過的糟心。
喜妹本就心疼小姐,不願將那些汙糟事說與她聽。可如今不說還不行,畢竟,人家都逼到門上來了。
遂,她覷了眼小姐,見小姐點頭,她這才小聲道:“早前,金鈴那丫頭聽到些閒話,說是二小姐在黃少爺的屋裡,不三不四地說了小姐不少的昏話。”
‘啪’一聲,曉冬一掌拍到桌子上,顯然是氣狠了。
喜妹嚇了一跳,“你冷靜點,彆叫人聽了去。”
曉冬顧不得挑她理,跳腳道:“這二小姐還有臉說師姐,平時就數她不檢點,多大的女子了,還同個表哥湊頭湊腦地挨在一處。”
喜妹也這麼認為,可?“小姐,她們不會將姓黃的生病的事,硬栽小姐頭上吧?”
“要我說,算他姓黃的活該,誰叫他一大早的待在梅林裡。”曉冬冷笑,“還想栽贓,也不看看這是哪裡。”
白氏母女這麼莫須有地吵嚷,誰心裡都有一杆秤。
邵韻詩並不十分擔心被壞了名聲,就如曉冬說的,這裡畢竟不是北平,而是邵家老宅。
遂,她冷笑道:“這麼急著敗壞我的名聲,看來所圖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