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男子又問道:“你們家誰生病了?”
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令邵韻詩煩心的白氏。
男人也不是陌生人,而是幾次闖入槐園的錢爺。
白氏見男人問這個,想起自己的遭遇和外甥的慘狀,氣道:“能是誰,我兒子和我外甥都生病了,都怪那個不早死的大丫頭,呸,個喪門星。”
不早死的?錢爺愣了下,樂道:“你就那麼希望這家的大小姐死了?”
“如何?不行啊,難道你還舍不得了?”白氏生氣地給了男人一下。
“你個醋壇子,我心裡有誰,你不知道?不是為了你,我需要這麼隱忍,早一鍋端了這邵家。”錢爺陰狠的聲音激得女子一個激靈。
男人橫了起來,白氏立馬軟了,“對,對,對,你心裡隻有我。”
“我交代的事情,你辦得如何了?”錢爺有些不耐煩地輕推了把白氏。
“怎麼?你急了。”白氏魅了眼男人,憤恨道:“這事哪裡是急得來的,那丫頭鬼得很,我侄兒試了幾次,她都沒上鉤,弄到現在,連個麵都難見上。”
男人才不管她侄兒勾沒勾搭上,隻急自己的事,便道:“那怎麼辦,眼看著沒幾天就過年了,年後這揚州你也留不下來的。”
白氏不耐煩聽這些,“你本事大,親自去槐園搜一下,還能怎麼地?”
“邵家那大小姐院子緊如鐵桶一樣,不細細尋摸,很難確定東西在不在她那兒。”錢爺說起這個,也是喪得很。
其實,隨著布一幾個出門,邵韻詩的院子看守上並不十分緊,也就是老爺子的人時不時地去盯著。
晚班倒也好,飛鴻或是羅成總有一個人回來。
不過,這情況,早先去摸底的人並不知道。
也虧得如此,不然,槐園就幾個女眷,還真是危險得很。
白氏可不管槐園如何,她見男人急得很,眼眸一轉,問道:“難道揚州城真有寶庫?寶圖真在邵家?”
說起來,白氏圖謀寶圖不過是臨時起意,撮合外甥和邵韻詩的婚事,則是一早就在北平和自家姐姐定下的計策。
男人並不知道這些,見她遲疑,當即不耐煩地立起身來,“這個你彆管,到時得了東西,你我一輩子,哦,不,幾輩子都享用不完,你也不用再跟著那個老弱雞了。”
聽了這話,白氏看了眼男人,故作嬌羞地低了頭。
隻不過,在男人不注意的時候,她眼眸閃動了下,便柔聲道:“好了,我不管這些,你拿主意就好。不過,這大丫頭就是不走,我也沒法子了。”
“你還沒行動,就想退縮了。”錢爺不滿了。
“怎麼沒行動,為了敗壞那丫頭的名聲,我都豁出去了。”白氏忙喊冤,“我不僅被邵蘭香那賤人作踐,如今還害得我兒子外甥都病了。”
“二夫人,二夫人……”她這邊剛說完,外頭便傳來了丫頭的喊聲。
聽的丫頭的叫聲,白氏嚇得忙忙地推了把身邊的男人,“你先走吧,有話,咱們回頭再說。”
錢爺被推,很是不喜,他何時被女人推拒過。
白氏見他不動,急了,“你趕緊的呀,小心些,彆叫人瞧見了。”
錢爺眼眸一暗,壓下心底的煩躁,拽住白氏推拉的手,賴著親了她一下,這才動身吩咐,“若是擠不走那大小姐,你一定要尋個日子,困她一天一夜,不然事情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