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韻詩賭氣發怨,俏臉緋紅,煞是惹人。
不管換誰來,瞧見她這樣,都是又愛又惱,更何況羅叢柏。
此時,他被她那沒輕沒重的話,弄得很是尷尬,瞧著她的模樣,眼眸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到底是心疼占了上風,他強壓下鬱氣,一把拉了人道:“你同我賭什麼氣,我這話不還是擔心你嗎。”
邵韻詩吼完,也後悔了,便順著梯子,嘟噥著,“也不知道,哪個耳報神說與你聽的。”
這話有些意思了,羅叢柏鬆了口氣,憐惜道:“我的心,你又不是不……”
他這話還沒完,外頭又響起了爭執聲。
被數次打斷表白心意的羅叢柏,真是憋屈得不行。
邵韻詩的氣也是來得快去得快,她自己也搞不明白,怎麼就在木頭麵前收不住脾氣?她往常可不是這樣的。
正自懊惱間,她聽的某人氣急的喘息聲,又聽的外頭吵嚷,合著某人未完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覺有些臉紅。
不過,她轉臉間,見他一臉的憋屈,倒是‘噗呲’一聲樂了。
正懊惱不已的羅叢柏,聽的心愛女子的笑聲,趕緊看了過去,得,這一臉晃花人眼的笑意,叫他真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遂,隻聽得他歎氣道:“你呀,就知道磨我。”
他這話回蕩在耳畔,太過撩人,邵韻詩隻覺得心口怦怦直跳,麵紅如霞。
可惜,外頭還有人,邵韻詩心裡雖甜蜜,還是傲嬌地哼了聲,推著某人,道:“彆拉著了,叫人看見像什麼樣。”
某人的手,乾燥有力,握著人的熱度能灼燒人心。邵韻詩不適地又推了推。
她的手勁能有多少,男人使壞地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彷如調皮的稚兒。
小書房裡,因為青春男女間的愛慕,勾起了絲絲縷縷的曖昧。
好在,外頭的吵嚷聲,還是叫倆人清醒著。
邵韻詩更是矜持幾分,繼續催著男人走。
羅叢柏本來是來送圖紙的,結果話趕話地又訴了衷腸,雖然沒說完,可瞧著效果不錯,他心頭敞快。
一時舍不得就走,他便故意打了個哈氣,可憐兮兮地道:“我這幾天攏共就睡了幾個小時,昨晚又連夜處理了些事情,這會子瞌睡得都走不動道了。”
其實,羅叢柏還真沒說瞎話,他確實沒怎麼睡覺。隻不過,就他這練武的身體,幾天幾夜急行軍都不帶瞌睡的。
邵韻詩倒是沒懷疑他這話,畢竟某人在她麵前一慣守規矩。
遂,她便有些心疼地道:“要不,你在我這歪會?”說完,她人就羞紅的燥熱不已。
邵韻詩心裡明白,雖說,如今民國了不比她前世的禮教森嚴,可到底留未婚男子在自己的園子裡休息,也是不妥當的。
不想,羅叢柏一聽這話,生怕某人反悔,當即道:“也好,我這實在是有些支撐不住了。”
見他大有說倒就倒的架勢,邵韻詩啥都來不及想了,直接拉了木榻上的靠枕,道:“那就挨這邊睡好了。”
羅叢柏一聽這話,倒是有些羞赧了。他實在是沒想到,瞞姑會讓出自己的榻,他最多就是想著能睡大書房就好。
這般一想,他便有些猶豫道:“我睡這邊,你到哪裡去?外頭可是很冷的。要不,我去你大書房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