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冬看似粗魯地揉捏信封,實則手下是有分寸的。
邵韻詩隻乾看著,不言不語,不搖不動。
邵秀雪瞧著邵韻詩這模樣,嫌惡地皺了皺眉頭,轉而鄙夷地看了眼曉冬,冷嗤道:“姐姐你這丫頭規矩不好,腦子也不靈光的很,暗器,虧她想的出來。”
邵韻詩根本沒心情同她鬥嘴,直接衝著曉冬道:“你看看吧。”
邵秀雪眉一挑,提醒道:“我勸姐姐還是自己看得好。”
她這樣說,邵韻詩多少明白了點,不過,她照舊衝著一旁的曉冬,點了點頭。
曉冬冷笑地瞥了眼一旁的邵二小姐,直接當著她的麵,將信封給拆了個徹底。
她這樣,氣得邵秀雪眼睛紅得嚇人。
不過,想到等會能瞧見邵韻詩的變臉,她又收起了怒火,收拾個丫頭,日後有的是機會,隻要扳倒了邵韻詩就成。
邵韻詩見她變臉的功夫,隻須臾間便平複了下來,暗自提心間,垂下了眼簾,知曉信封裡怕是沒什麼好東西。
不過,邵韻詩覺得也不值得擔心,若是真那麼要命,此刻邵秀雪就不會坐在這,同她白話了。
不想,她這邊剛定了主意,曉冬卻變了臉。
好在,當著外人,曉冬還是沉得住氣的,她剛才搶信也是解圍,看信就更是防著對方有什麼陰狠手段了。
邵秀雪正盯著曉冬呢,一見她變臉,便挑起了唇角,樂道:“我說得不錯吧,這信你不該看。”
曉冬羞惱地瞪了眼邵秀雪,冷笑道:“不過是些畫像罷了,二小姐真是少見多怪。”
邵秀雪冷笑道:“你就嘴硬吧。”
曉冬見不得她這陰沉沉的樣子,嚷道:“我就不信,二小姐沒幾個這樣的相片,說不得,比這個還要出奇的都有。”
這話聽得邵韻詩一陣頭疼,傻丫頭,你這麼說,不是將她也套進去了嗎。
果然,邵秀雪樂了,冷嗤道:“你也覺得出奇吧,趕緊給你家小姐看看吧,彆好心辦了蠢事。
廳裡,本就空寂濕冷,隨著邵秀雪的話落,就更冷了幾分。
曉冬第一次被人罵蠢,氣得小臉緋紅。可也不得不順著某人的話,將手中的東西遞給自家師姐。
邵秀雪見她這樣,臉上的笑更大了,得意地瞥了眼長姐,端著杯子,老神在在。
邵韻詩主仆仨個,瞧著欺上來的惡客,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
其實,說起來,邵秀雪帶來的東西若是不認真追究,確也沒什麼,可若是有心人拿它做些文章,那就得另當彆論了。
明了內中情由的邵韻詩,此刻就堵著口氣,捏著那幾張畫像,微微有些惱怒。
這還是她來了這個時代後,第一次對人起了深刻的厭惡。
毀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名聲,等於毀了這人的一生啊!其用心真真地惡毒的可以。
她也知曉了,對麵之人的心思深沉且惡毒,已然不能用十幾歲的小姑娘的單純來對待了。
遂,深吸了口氣,邵韻詩坦然地道:“不過就是幾張畫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