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內,戰友間互相信任是必須也是必要的,可也有例外的時候。
羅叢柏暗自慶幸,秦政委夫婦信任自己,又有氣度,對自家發生的事,半句都沒問。
羅叢柏想到此,咬牙道:“田家不能再放任了,不然,後院危險。”
羅叢鬆是知道弟弟乾得事的,見他皺眉,跟著道:“你的擔心不無道理,田家的事,我回頭再同爸好好說說。”
羅叢鬆是長子,在羅家人心裡分量可不低,他說的話,羅大叔多半都是要思量一二的。
見哥哥難得說出這話,羅叢柏欣喜道:“那就多謝大哥了。”
羅叢鬆沒好氣地給了弟弟一下,“自家兄弟,說什麼客套話。”
羅叢柏事情多,也不留下和哥哥好好親近了,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氣,便又往後院去了。
羅叢鬆見弟弟疲累成這樣,心裡酸酸的。
入夜,羅家主屋,一燈如豆。
大概是被下午的事,鬨的心情不好。吃了晚飯後,羅大叔就一直不怎麼說話,到了上床睡覺,就更是躺不住,索性又坐起來抽煙了。
“他爸彆抽了,嗆的人難受。”說完,羅大嬸還咳嗽了兩聲。
見老伴咳嗽,羅大叔忙敲敲煙杆,滅了煙。
見老伴還顧著自己,羅大嬸心情好了不少。
她想想晚飯前,老伴和自己說的話,忍不住嘀咕道:“他爸,你說二子這是犯了什麼邪性?這事哪裡能成。”
羅大叔見老伴皺眉,歎氣道:“誰說不是呢,這瓜娃子怕是惦記人家姑娘不短的日子了。若不是,咱們逼的緊,他這心思怕是還有的藏呢。”
他早前聽了兒子的話,是既無奈又有些心疼。
自己也是打年輕時候過來的,自家老伴還是他自己個找的。如今到了兒子這,他是能理解的。
為這個,羅大嬸也是煩的睡不著,她兒子可是個一根筋,認準了再不回頭的。
想想傍晚的情形,她不由地慶幸道:“虧得你沒當著章家弟妹問二子這話,這要是叫她知道,我們日後還怎麼相處?”
“哎,可不就是這話。”羅大叔眉心緊皺,“早前,不該叫他和那位小姐接觸過多。”
農家屋裡,暖和的被窩,暖不了人心。
微光下,喁喁私語透過窗欞,悄悄傳了出去。
羅大嬸攏了攏被窩,歎著,“往日裡,章家弟妹話裡話外,她家小姐就沒個半點差錯的,哪裡能看上咱們家。”
這正是羅大叔煩心的地方。
聽了老伴的叨咕,羅大叔除了歎氣,也就剩苦笑了。
“他爹,你怎麼光歎氣。說說呀,這往後可怎麼辦?二子可都二十了。”見老伴半句話不說,羅大嬸急的直揉胸口。
老伴催,羅大叔也無奈,很是不耐地道:“二十怎麼了,大小子這個年紀,也還沒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