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廚房做飯的羅大嫂,見公爹發火,忙拉了擔水的羅大哥,“石頭爸,阿爸這是怎麼了?還同媽慪氣呀。”
“你少管這些,趕緊做飯,後院的人還等著吃呢。”羅大哥不耐地道。
見丈夫這樣,羅大嫂嘀咕道:“我少管,我能少管的了嗎?今兒可是除夕,田家人再來,可就真難看了。”
說著話,她還指了指後院。
羅叢鬆自然瞧見了媳婦的暗示,可這話他也擔心,能說什麼?遂,他深吸了口氣,又擔著擔子走了。
不知家中官司的羅叢柏,是一路急趕,總算是在曉冬回來之前,到了。
邵家大宅一如既往的肅穆。
羅叢柏隱著身形,沒有立時進邵家,而是細細觀察了四周,確信某些釘子還在,他眼眸凶狠地吸了口氣,繞道去了槐園。
“篤,篤”兩聲窗戶響。
剛用完早飯的邵韻詩,奇怪地看向小書房外的窗戶,詫異不已。
‘篤,篤’又是兩聲。
知道是誰來了,邵韻詩沒用喜妹,氣呼呼地親自起身開窗。
窗一開,就見某人舔著張大黑臉,傻樂。
她瞥了眼,沒好氣地道:“你總算是來了,我還當你再不敢見我呢。”
羅叢柏見了邵韻詩就有些暈菜,見她真生氣了,忙跳進來,哄道:“我哪敢不來,這不是事情沒安排好嗎,怕你知道了跟著乾著急。”
“現在安排好了?”邵韻詩陰陽怪氣地道。
羅叢柏知道小女人這次是真氣狠了,隻能舔著臉道:“一安排好,我就來了。”
男人炙熱的氣息,對女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倆互有愛意的男女,獨對相立,妙曼旖旎。
可惜,一個意外的噴嚏,叫這份曖昧,急速退散。
“呀,你這可是受涼了?”邵韻詩一回神,當即便拉了某人的手,不涼?還很熱。
羅叢柏尷尬地擼了把頭發,“沒受涼,就是被暖香熏著了。”
邵韻詩的屋子,日常點著暖香,熏人未必,某人怕是被冷熱激著了。
邵韻詩瞪了他一眼,又見他還氣喘籲籲的,這大冷的天,額頭上竟全是汗,也有些心軟,忙拉了人去暖閣。
她邊走,還邊問著,“你可吃過早飯了?”
羅叢柏經過昨日一夜的思量,早定好了日後如何對待邵韻詩。
遂,他不再像往日般客氣,直接點頭道:“我一早就往這趕了,還沒吃呢。”
“這都多早晚了,你居然還餓著肚子,不要身體了。”邵韻詩沒好氣地給了某人一眼。
“喜妹——”
她一喊,羅叢柏忙攔了,“彆麻煩了,你這有什麼,就給我吃什麼好了。”
說完,他也不矜持,直接脫了外頭的棉衣。
羅叢柏還沒如此自然地在她麵前脫過外衣,邵韻詩瞧著,有些怪怪的。
不過,擔心他凍著,她壓下了心頭的怪異,倒了熱水,投了個熱帕子過來。
接過邵韻詩遞過來的熱帕子,羅叢柏極自然地擦起了臉。不得不說,這些年,當兵當的他,隻要樂意,臉皮可以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