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韻詩瞥了他一眼,“另外,我還給了些錢,叫庚叔買些得用的東西,一道給困難的人家送去。”
邵韻詩有錢,做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羅叢柏感歎地看了眼心善的小女人,道:“庚叔是個辦事牢靠的,有他出麵,就不會暴露了你們。”
他這話,其實對於沒經曆過地下鬥爭的邵韻詩來說,沒什麼感觸。
不過,也知道他這是操心自己呢。
邵韻詩表示很滿意。
既然某人處處想著自己,邵韻詩表示開心的同時,也不吝寬他的心。
遂,她帶了笑道:“你安心,就是飛鴻去買藥,也是化了妝的,送藥就更是了。”
羅叢柏歎了聲,“如今,白色恐怖越發厲害了,咱們得處處留心。”
其實,若不是為了邵韻詩的義診和藥品,組織上,不會同意羅叢柏讓庚叔和邵韻詩這邊接洽的。
好在,組織上信任羅叢柏,也考察過邵韻詩的人品。索性,邵韻詩也沒辜負了這份信任。
應該說,在邵韻詩不知道的情況下,皆大歡喜了。
自打公曆一九三零年,第一次反圍剿開始,國內的黨派鬥爭就上升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正麵的軍事鬥爭激烈,背後的諜戰照樣如火如荼。
揚州距民國首府不遠,秘密警察多得很。
所以,羅叢柏他們的地下活動其實是很艱難的。
如今,再提白色恐怖,邵韻詩還是知道厲害的。
遂,她擔心地看了眼木頭,輕聲道:“你放心,庚叔那裡十分要緊,我是不會叫人瞧出破綻來的。”
對隊伍上的事,羅叢柏並不徇私。
不過,庚叔這個點,是他獨自設立的,也有些半私化的意思。知道這個點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身份極其特殊的。
就這,他籌劃庚叔聯絡邵韻詩,也是打了報告的。
瞞姑這裡,他其實並沒多說什麼。
不想,小女人辦事周全,他是樣樣不需操心。
讚許地看了眼瞞姑,羅叢柏點頭道:“你考慮的對。回頭,我若是不在,你有什麼事,也可以叫飛鴻去那裡尋庚叔,他有法子通知我。”
“你去上學,他也能找到你?”邵韻詩有些奇怪地道。
羅叢柏總是忘記上學這事,倒是有些尷尬地虛咳了兩聲,道:“我倒是忘記了這茬。這樣,回頭我安排甘棠同布一叔他們幾個見一麵,若是有什麼事,尋他也是一樣的。”
他這話,惹的邵韻詩稀奇不已,不由的道:“看來那個甘棠和你關係極鐵了。不過,你們的身份能隨便透露給旁人嗎?”
羅叢柏忙道:“甘棠的身份也特殊,隊裡知道他的人沒幾個。”
“這也不好吧,好歹是隊伍上的人。”邵韻詩不讚同道。
羅叢柏笑著搖了搖頭,“你給隊伍上提供了多少幫助,聯係你,上頭巴不得呢。”
邵韻詩有錢有藥,又極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
遂,羅叢柏總能從她這裡得到幫助,為組織上解決了很多棘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