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叔家教極嚴,羅叢柏還真沒說白話。
被羅叢柏一暗示,邵韻詩也知道自己不能做過了。
想了想,她對喜妹道:“你再裝些蜜餞果子,一來正好年裡,好招待客人,二來也給石頭甜甜嘴。”
這個沒什麼,還貼心,羅叢柏含笑點頭。
喜妹忙應下,轉身。
邵韻詩想了下,又吩咐道:“喜妹,再加上前兒我們新得的麵霜頭油。”
早前,喜妹雖不吝嗇東西,也覺得小姐突然送那麼貴重的東西給羅家,是有些過了。
現在,見她吩咐裝果子,拿麵霜頭油,倒是覺得確當,忙應聲出去了。
她這一副生怕小姐又想起什麼彆的東西來的模樣,瞧著叫人尷尬。
確實,禮過了也不好。
且,喜妹擔心那是分分鐘就寫在臉上的,搞得邵韻詩都不好意思怪她了,再想想,自己剛才確實有些失了分寸。
好在,羅叢柏也覺得果子糕點什麼的算是平常東西,看著喜妹去拿也沒攔,這才叫邵韻詩緩了情緒。
如今,羅叢柏直接將槐園當成了自己個的家了。
喜妹一走,屋裡再沒彆人,他舒坦地往後頭的靠枕上一倒,轉臉問道:“你剛才是不是說槐園有問題?我來的匆忙,沒注意,快給我說說吧。”
羅叢柏功夫高,往常出入槐園更是有捷徑。且,邵家暗地裡也有護衛。
所以,人多人少的,他還真沒留意。
邵韻詩也知道,羅叢柏不知道的緣故,也沒怨怪他不經心。
隻見她側耳細聽了聽外頭,見除開喜妹外,沒彆的氣息,才鬆了精神,打算細說。
羅叢柏見此,知道事情怕是不小,耳朵一動,便衝著瞞姑搖頭。
邵韻詩見羅叢柏搖頭示意沒人,直接說開了,“這話說來話長,家父的白姨娘,……”
打她開了口,後頭的話就好說多了。
邵韻詩喝了口男人端來的茶,便將白氏自打從北平回來,如何勾搭錢通圖謀寶庫密圖的事,一一道來。
羅叢柏聽了如此私密的家醜,那臉色真真是臭到了極點。
雖說,他對邵家某些人不待見,可他對邵老爺子那是極敬重的。
如今白氏這樣,豈不是要壞了邵老爺子的名聲?邵家沒了好名聲,自己的瞞姑豈不是要受無妄之災?
氣惱的羅叢柏,看著一臉漠然的瞞姑,那叫一個心疼。
邵韻詩不想再提那齷蹉的女人,更不想木頭說,便緊接著又道:“布一叔查出,錢通這夥人大概想在除夕夜動手,對方在咱家裡外,已經增加了不止一倍的人手。”
“什麼!”羅叢柏驚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好似還不夠嚇人,邵韻詩沉著臉,又道:“且,這些人裡頭肯定有高手,你看?”
羅叢柏越聽越心驚,黑沉了張臉,第一次衝邵韻詩氣道:“這麼大個事,你居然瞞著我,你說你,唉,若是我今天不來,你是不是就不準備告訴我了?”
邵韻詩臉上有那麼一忽的尷尬和苦澀。
羅叢柏見了心涼,“不,不對,你肯定是沒打算告訴我的。你說你……”
他可是極了解瞞姑的性子,一時又急又傷感地搓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