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一坐定,心急的羅叢柏,當先討論開了,“布一叔,剛才,瞞姑已經將你們的布置告訴我了,我是這麼想的,……”
羅叢柏在外闖蕩多年,對土匪是極為反感,那些人行事肆無忌憚。
如今,事關邵韻詩的安危,他直接不客氣地點出了,布一他們幾個布置上的一些漏洞。
自然,也摻雜了些他自己的彌補措施。
如此,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
布一是個老江湖,對付江湖上的一套,早駕輕就熟了,自然也以為自己的處置極為周全。
可沒想到,聽了羅少爺的一席話,他後怕的冷汗都出來了,也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遂,他由衷地道:“多虧有羅少爺點撥,不然這事還真就懸了,若是小姐因為我的自大出了事,我就算是賠上這條命也沒用。”
他的自責,真情實意。
邵韻詩忙安撫道:“事情沒你想的那般可怕。”
羅叢柏倒是中肯地道:“你布置的也算是不錯了。”
“唉,安穩日子過久了,想的簡單了。”布一擺擺手,“你們就彆勸我了。”
他這樣,再安慰就顯得矯情了。
羅叢柏沒再安慰什麼,更是沒謙虛一下。要知道若不是自己今兒來,瞞姑這肯定要出大事的,布一叔是該反省。
按著布一早先的考量,隻要在府內堵住了錢通等人,等過個一段日子,江湖一傳言‘江北大營寶圖’出現,錢通等人聽見了還不得走?
這麼一來,他們這裡也就解了圍。
這本來不差,可他忘記了,土匪出手不見紅不見財,哪裡能收手?
邵韻詩其實知道土匪的特性,隻是她覺得現在這個時代,土匪遠沒明末時猖獗,這才認同了布一的安排。
如今,被木頭一說,也是後怕不已。
不過,也不能全怪旁人。
遂,見布一叔冷靜了下來,她想了想,道:“木頭考慮的對,布一叔也彆自責了,其實我也有責任,好在事情還沒發生。”
兩大男人聽了這話,臉上都有些訕訕的。這事哪裡能是個女子該擔的。
邵韻詩可不管他們怎麼想,直接又道:“布一叔,木頭,廖家不是一直想探我們家的底嗎。”
“用廖家?”羅叢柏眉心一皺。
聰明人就知道怎麼說。
邵韻詩挑眉,“咱們這樣,布一叔不防放言,有人要來捷足先登,想來廖家不會不動,廖家一動,這出戲就好看了。”
廖家,家主廖德光是舊軍閥,現任揚州城防司令。
他一直覬覦江北大營的秘庫,對邵家是左右試探,一直沒能除疑。
在邵家府外的釘子裡,自然也有廖家的人。
勾廖家出手?羅叢柏眼前一亮,一拍巴掌,讚道:“這個好。其實,具傳廖家也有個秘庫。”
“廖家也有秘庫?財寶?還是軍火?”邵韻詩皺眉,覺得這事透著怪異,也麻煩。
對此,布一也有所耳聞,點頭道:“不錯,廖家也有秘庫。這還是我這次探查觀音山,偶然得知的。”
“對了,觀音山探的如何了?”觀音山處一直沒有回信,邵韻詩其實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