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利沒好氣地道:“怎麼能不急,你這話說的可夠嚇人的。”
羅叢柏沒時間細說,隻道:“一時半會我說不清。這樣,你繼續同廖家談,成與不成,也就今晚了。”
沒給錢小利說話的機會,他放下茶盞,邊起身,邊又道:“想來,有廖家出麵,東西出城是不成問題的。如今,我們要確認的就是收貨時不出問題。”
“難道還有人敢劫廖司令的胡?這可是在揚州地界上。”錢小利有些不可置信了。
要知道,廖司令可是揚州的城防司令,相當於一方霸主了。就這,難道還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
這些情況,羅叢柏也知道,可他就有此擔心,畢竟,利字當頭,也不是沒人不敢冒險的。
遂,他皺眉道:“誰知道呢,總之小心為上了,我們可不能白出了錢,還跟著人一道吃了瓜落。”
“這倒是,行,你趕緊去辦事,廖家這邊有我呢。”錢小利也不是白饒的,一會意過來,當即上了心。
有錢小利親自坐鎮,羅叢柏還是放心的,彼此給了個小心的眼神,便匆匆分手了。
除夕下午的揚州城,越發地靜了下來,獨留旅人匆匆的腳步。羅叢柏壓著帽簷,小心謹慎地穿梭在巷道中。
邵家,槐園,小書房裡。
邵韻詩捏著個帕子,有些愣神地坐在桌子旁,也顧不得屋內的炭盆放在腳邊太烤人了。
喜妹已經查探出這次廚房的總理人是白氏,忙趕回來說與小姐聽了。
可小姐怎麼倒發愣上了?喜妹急了,“小姐,我們下麵該怎麼辦?”
被喜妹一喊,邵韻詩當即被抽離了神遊的狀態。
其實,邵韻詩並沒有真的發呆,她隻是聽了喜妹的話,忽然記起了前世的那些個紛紛擾擾的畫麵。
暗自感歎,這轉了幾百年,事情居然又神奇地巧合了起來。
不過,她也能理解,內宅手段,大抵都如此吧。
回了神的邵韻詩,眼神當即銳利了起來。
隻見,她輕敲了敲桌麵,問道:“前頭護衛們的飯菜,也是白氏打理的?”
“嗯,聽說連采買的活,白氏也沾手了。”喜妹鄙夷道。
這幾日,為了躲老太太的遷怒,邵韻詩去請安,都是匆忙去匆忙回,所以,這些情況她都不知道。
“連采買都沾手?家裡過年的東西不是早就定好了嗎。”邵韻詩皺眉奇怪道。
邵韻詩對老太太是越發不能理解了,即使為了小弟,也不必如此抬舉白氏,這也忒上不得台麵了。
家裡這些事,哪裡是個姨娘配沾的?這些事小姑姑知道嗎?
曉冬見師姐為了個姨娘費神,當即道:“管她做什麼,隻要我們自己小心些就好。”
邵韻詩白了她一眼,問喜妹,“這件事,老太爺知道嗎?”
備著小姐細問,喜妹是仔細打探了的,忙回道:“老太爺好似知道,……”
“不好,爺爺怕是知道了。”喜妹話還沒完,邵韻詩當即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正說著,羅叢柏正好打外頭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