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叢柏的大師伯,濟方大師不僅佛理精深,對易理也是深有研究。
遂,他能算出邵家有難,一點也不稀奇。
且,濟方大師同邵老爺子關係就更鐵了。
邵老爺子想想老友的性子,也知道他的能力,早一步算到他有難,一點也不稀奇。
且,這也表示朋友將自己放在心上呢。要知道,大明寺的濟方大師的卦,可是千金難求的。
遂,老爺子認同地點了點頭,歎道:“你師伯一貫就是這麼周全,他大概是想托了你師父關照我這裡。”
羅叢柏笑著點頭。
“對了,你師父如今在哪?”邵老子爺子問道。
邵老爺子被羅叢柏的幾句話,弄的舒坦了不少。
書房裡,一時氣氛回暖,各人安坐其間。
邵韻詩當先鬆了口氣。
邵蘭香則意外地打量了番羅叢柏。
邵老爺子可沒女兒的小心思,他隻笑看著出色的晚輩。
大家都在思量,一時靜默。
邵韻詩更多的是想著木頭師父的事。
她知道,羅叢柏的師父,濟圓大師早幾年就走上了革命的道路,這事沒幾個知道。
為了朋友們的安危,濟圓師父一個也沒說,隻他大師兄濟方大師知道點。
自己也不是誰特意告訴的,隻是從木頭平時露出的點滴中,猜到的。
如今,爺爺問木頭濟圓大師,也是出於朋友之情。
邵韻詩有些擔心地看向羅叢柏。
羅叢柏當著長輩們的麵,可不敢亂瞄,所以,並不知道瞞姑的擔憂。
他也不便透露師父的動向,隻照著師徒倆一早合計的話,回道:“師父去了南邊的寺廟,大概要個幾年才能往回走吧。”
邵老爺子聽的說,老友得有個幾年才能往回走,不由地感歎道:“羅小子,你師父是個待不住的。也好,趁著年紀還行,多走走,看看民生,體味世情,對修佛的人有好處。”
說到這,邵老爺子想起了,濟方大師私底下抱怨他師弟的話,又帶了笑道:“你大師伯常常羨慕你師父能四處走走,就老朽也頗為眼饞。”
邵老爺子這話還真沒白說,他是個大儒,不說文學修養了,就是繪畫金石方麵也是研究頗深,更彆說他的字,那可是千金難求了。
隻可惜,亂世,文人做不來遊戲山水,況且,他也老了。
話說到這,氣氛好多了。
邵韻詩知道爺爺這是有意放過自己。遂,她越發乖覺了,很是合拍地同大家說了幾句。
可她到底惦記著白氏的事,且,覺得自己都將事情說這麼明白了,爺爺怎麼就不多問問?
遂,邵韻詩有些沉不住氣,趁著說話的間隙,有些糾結地問道:“爺爺就這麼放任白姨娘?這裡可還牽著小弟和二妹妹呢。”
邵老爺子很不想理會大孫女,都這會了,她還敢提這茬,可又舍不得給她沒臉。
遂,老爺子隻得壓著氣,語重心長地道:“白氏的事,遠不是你該插手的。你的孝心我知道,能力?哼,自然不差。可家裡有我有你小姑姑,你做事錢,不該先同長輩們透露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