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冷風中,四周很靜。
曉冬自己說著‘人飛了’後,都有些害怕了,縮了縮脖子。
布一叔見了,不露痕跡地往孩子身邊靠了靠。
羅叢柏怕瞞姑害怕,忙嗬斥曉冬,“你這丫頭彆瞎說,人哪裡能飛了,隻要還在這裡,就定能尋到。”
邵韻詩被羅叢柏借著袍子的遮擋,拉著手安撫,抖索的心,也好了不少。
她輕聲道:“那就再細找找,這前院的屋子花圃可不少。”
布一聽了,點頭道:“也是,我雖四下翻找了幾次,可到底前院隻掛了幾盞燈籠,光線不夠,樹木又多,人手還不夠,還真有可能沒瞧見。”
說完,他見曉冬有些尷尬地站著,忙看著她,解圍道:“你來前院了,後院誰守著呢?”
曉冬雖不怎麼搭理布一,可大事上也不彆著。
且,她也知道,布一叔這是給自己說話呢,便懶懶地回道:“喜妹怕走夜路,留在後麵了。”
這丫頭,喜妹若是聽了,鐵定要捶她。
遂,邵韻詩瞪了眼話說不全的曉冬,說道:“布一叔放心好了,喜妹飛鴻羅成一明兩暗地守著呢,再有,布二叔也領著人守著,不會有事的。”
布一無奈地看了眼孩子氣的曉冬,才點頭道:“有布二他們幾個守著就好。”
曉冬有些尷尬地彆開了頭。
布一瞄了眼四周,小聲問道:“小姐,羅少爺,若是還搜不到人呢,這接下來,咱們怎麼弄?”
接下來怎麼弄?羅叢柏也是一頭霧水。
府外有大批的軍警,現在是不能出去查的。府內?除開槐園,其他地方,老爺子的人手足足的,他們也不好瞎插手。
邵韻詩沒有羅叢柏的顧慮,在一個,她了解槐園,甚至整個邵家,比旁人不知多了多少倍的熟悉。
如今,她腦子裡就展現了一副邵家全景圖。
遂,她對布一道:“布一叔,你著幾個人,沿著槐園的各個出口往外搜,再找幾個人,將這裡的情況報給老爺子,看他老人家怎麼說。”
布一一聽,不錯,忙點頭下去辦了。
如今,也隻能這麼辦了。
羅叢柏聽完瞞姑的分派,也沒攔著,開始四下打量起這前院。
這處槐園,說起來,還是邵韻詩作為紹瞞姑的時候,她前世爺爺的退養之地,所以才很大。
且,槐園的前院,原來是作為爺爺的會客地點。
整個正房全做成了開間,廂房也做成了通間,好叫那些友人留宿共聚。
邵韻詩為了記著昔日的爺爺,見後來人一直沒對這院子做大改動,她也就照腦子裡原來的樣子,又弄成了大開間。
所以,這裡是藏不了人的。
不過,前世,紹瞞姑的爺爺是個愛好園林的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