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廖司令也正跟心腹說這次的事。
萬副官是個玲瓏人,跟隨廖司令多年,說不上死心塌地,也算是忠心耿耿了。
一早上,他陪著司令見了不少來拜年的人,氣氛熱鬨的仿如不是嚴寒的季節,更沒有除夕夜,那詭異的氛圍帶來的後遺症。
不過,這會子沒了人,司令露出一副疲態來,萬副官不由的心酸,司令也難呀!
如今不比北洋時期了,司令的權限越縮越小,隻當了個閒置的城防司令,就這還是上下動了不少的關係錢財,才弄來的。
廖司令畢竟是征戰多年的沙場將軍,心智可不一般,稍微疲憊了下,便在舒服的躺椅上,回了神。
萬副官見此,立馬斂色站好。
廖司令抿了口茶,瞧著窗外,房簷下的紅燈籠四下地晃動著,令人煩躁莫名。
萬副官順著司令的眼神,也看向了窗外,隻瞧見了梅樹上點點的花苞,沒覺得有多好看,怎麼司令就看呆了去?
萬副官的小動作,自然落在了廖司令的眼裡。
想想這手下的忠心,廖司令難得溫情地對萬副官道:“坐吧,站著怪累的。”說完,他又緊著問道:“昨晚的事,你怎麼看?”
為了昨晚的事,萬副官可是一夜沒睡,一早又跟著司令招呼客人,這時候,看著人疲累得不行。
司令招呼他坐,他也沒推,便坐著回道:“這姓餘的,可真是個油鹽不進的。我親自去遞話,他也隻肯見了我一麵,但也是官話一大套。”
廖司令此刻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隻見,他冷哼道:“大概是看我沒什麼權吧。”
“司,司令……”萬副官結巴了。
“哼,我就算是沒什麼權,弄死他個姓餘的,還不是同捏死個螞蟻般簡單。”到底是鐵血的軍閥,廖司令立馬便咬牙切齒了起來。
萬副官看著司令,心酸不已,當即同仇敵愾地道:“對,他姓餘的難道就沒有把柄了,他老子可是咱們揚州城的行商。”
“行商?”廖司令感興趣地看了過來,“說說,他家具體的情況。”
萬副官以前也沒在意過調查科的小長官,了解的不多,但還是能回一兩句的。
“姓餘的老子是個跑糧食的販子,買賣不大不小。”萬副官又陰損地道:“要想毀了他,直接從他老子那出手,肯定一捉一個準。”
萬副官不是什麼好茬,說出的話,自然陰赤赤的,落在這冷颼颼的早上,更添了層森寒之意。
廖司令的書房裡沒有第三個人。
萬副官的話旁人聽了或許不適,到了廖司令這,那是相當的滿意。
遂,他舒展了下身體,點頭道:“成,你這法子好。回頭即使那姓餘的識相,也得好好派人盯著他家老子。這口氣我不出了,誰他媽的都彆想過好日子。”
發了一通火,廖司令總算是舒坦了些。
萬副官覷著司令神色好了不少,他這才掂量了番,道:“司令,堂少爺那可吃不得苦。咱們是不是先使人打點下?不管他姓餘的幾時放人,也好叫堂少爺不受罪。”
昨晚,被逮住的是廖司令寡嫂的命根子,當然也是他看重的親侄兒。
廖司令哪裡舍得親侄兒受苦,歎道:“我這也是想著曆練生智,便沒插手這次的交易。沒想到,好好的事,居然出了這麼大個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