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做好了被詢問了,怎麼大隊長一聲沒吭就要走?
狗子是什麼人,羅叢柏哪裡能不知道,那就是個肚裡藏不住話的。
見這小子支支吾吾的,他立馬提起了心,“你小子鬼頭鬼腦地做什麼,我阿爸能說什麼?難道是家裡又出事了?”
說完,他皺起了眉頭,剛才瞧著大家臉上都還好,家裡也收拾的挺齊整,又是新年,不能夠出啥事呀?
知道大隊長啥都不知道,狗子神秘地點了點頭,得意道:“嗯,出了些事。”
“還真出事了?!”羅叢柏嚇了一跳,“沒牽連上後院這邊吧?”
“沒有,沒有。”狗子不敢拖拉了,忙解釋道:“昨兒田家又來人了,好似還訛走了一些東西,我聽大嫂子唉聲歎氣了好一會呢。”
“田家?”羅叢柏不明所以地嘀咕了句。
狗子還當他忘記了,忙提醒道:“就是差點成了你嶽家的那個田家。”
“去!”羅叢柏很是給了狗子一腳,罵道:“你小子彆耍嘴,誰差點了。我可告訴你,若是日後,你在曉冬跟前說漏了嘴,看我怎麼收拾你。”
狗子忙討饒道:“不會,我怎麼會在曉冬那丫頭跟前,說漏嘴,……”
狗子這邊還沒說完,羅叢柏人已經繞過了後院門。
他這速度,狗子看的眼角直抽抽,嘟囔道:“還說不著急,這不趕緊就去問了嗎。”
正說著,他被一顆石子打了下頭,嚇的他立馬閉緊了嘴。大隊長太嚇人了,耳朵尖不說,丟石子也厲害,他頭上肯定有包了。
走掉的羅叢柏,可不管狗子的頭長沒長包,他此刻還真是有些心急。
雖說,昨天,父親是點頭同意不與田家做親,可羅叢柏知道,父親待親戚總是心軟些,怕他卻不過情麵,又應了。
這般一想,他腳下的步子不自覺地就大了許多。
好在,過道裡一直沒放東西,不然,就他這樣,鐵定要摔跤。
羅大嫂剛好打廚房出來,見小叔子著急的樣子,不由地問道:“二弟,你這是怎麼了?”
羅叢柏平時在家不多,知道大嫂待父母不錯,所以,對她也溫和幾分。
嫂子問,他忙停住步子,直接問道:“嫂子,狗子說昨兒田家來鬨了?”
“啊?”羅大嫂被公婆丈夫交代過,田家的事彆告訴二弟。如今二弟問,她一時不知如何說了,隻呐呐地張了張嘴。
見嫂子這樣,羅叢柏還當事情不小,急了,一下便躥進了正房。
他這速度,驚的還沒回神的羅大嫂,心口直跳。
羅叢柏再是心急,到了父母門前,也還是懂禮地收住了腳,緩了口氣,才掀簾子進去。
羅大叔好似知道兒子會來似得,抽著煙,抬眼瞄了下正好跨進來的兒子,問道:“你和秦政委說完了?”
羅叢柏進了屋子,人就鎮定了下來,穩重地坐好,回道:“嗯,說完了。”
聽的這話,羅大叔敲了敲煙袋鍋,鬆了口氣,兒子瞧著麵色極好,看來差事辦的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