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三人,都有些不自在,齊齊盯著地麵,誰也沒先開口。
羅大嬸是個急的,愣了會,她抬眼瞧著兒子的麵色,實在是看不出來。
她隻得追問道:“二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究竟將心思同邵小姐說了沒有?”
羅叢柏被逼無奈,點頭道:“說了,瞞姑沒發火沒生氣,還叫我帶了禮物回來。”
“就這樣?”羅大嬸有些糾結地問道。
羅大叔則點頭道:“到底是規矩的大家小姐。”
羅叢柏聽了這話,暗暗舒了口氣,覺得自己說一半瞞一半的策略是對了。
羅大叔了解自家兒子,知道這小子,有些話沒說全。不過,他做長輩的,隻要孩子大方向不錯,也就成了,所以,也沒說什麼。
他沒說什麼,到底惹的老伴稀奇了,“他爸,你這話什麼意思?”
“就那意思。”羅大叔回了老伴一句,便瞪向兒子,“你一日日的,在外頭跑,應了人家小姐什麼,你就得準了,彆最後叫人家空等。”
羅叢柏沒想到,最懂他的居然是父親,不覺心頭一喜,這話聽著是同意了,田家那裡看來是不用擔心了。
眼眸一亮,他當即保證道:“阿爸放心,我認準了瞞姑,定會好好待她的。”
羅大叔看了眼信哲旦旦的兒子,滿意的同時,也有些感歎,兒子的工作可不容他自己調度,想要好好待人家小姐,還不知他如何弄呢?
羅大嬸可沒羅大叔這些糾結心腸,此時,她哪裡還不知道,人家小姐這是沒給兒子沒臉。
她心裡高興,見就這麼幾句話就完了,很是不過癮。
遂,她直接拍了把愣頭兒子,“我說你就這麼跑回來了?這裡也沒個準話呀?”
羅大叔咳嗽了聲,攔道:“你瞎嚷嚷什麼,你當人家邵小姐是鄉裡妹子?還準話,那是人家女孩子該說的?一切不都還得你兒子起頭呀。”
羅大嬸聽了有些發傻,可到底,還是意難平地瞪了眼兒子,嘀咕道:“不管怎麼說,都得有個態度,不好說的話,那就點頭或是搖頭呀。”
羅大叔無語地看著添亂的老伴,“你就少想些有的沒的吧。”
羅大嬸可不理會老伴,盯著兒子,執拗地問著,“二子,邵小姐是點頭了,還是搖頭了?”
瞧著母親勢要得個直白的答案,羅叢柏窘的俊臉通紅,好在黑了些,倒也能看。
羅大叔見兒子被老伴問的鼻尖都冒了汗,歎了口氣,攔道:“你呀,也不想想,二子見人家小姐,也是因為邵老爺子和大師們多年的交情,這在大戶人家的說法,算是世交才能的,……”
他這話還沒完,羅大嬸直接插話道:“對呀,就因為這個,才要得個準話嗎,不然不是白瞎了。”
這女人,羅大叔沒好氣地道:“什麼就白瞎了,二子和邵小姐見麵,能單獨見?時間上能寬裕?你說,兩人能說多少話?你當那是鄉裡了。行了,彆再問了。”
羅叢柏被他爸說的很有些臉紅,他見邵韻詩從來都是隨心所欲。
且,瞞姑也不是父母所想的那般沉悶閨秀,瞞姑既好又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