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除夕的一場匪鬨,導致了太多的不確定。
邵韻詩對以後的打算,又多了層思量。
如今,她一直還沒提回蘇州,那是因為,剛和木頭定了情,她還沒和某人好好處過。在一個,老姑奶奶那的消息還沒有,她在等。
不過?邵韻詩隻皺眉道:“估計還得幾日,總得見了父親大人再走,不然,回頭又該說我不孝了。”
其實,她還想說,等某人走的時候,她再走,可到底臉皮還是薄了些,沒說出口。
羅叢柏此時倒是沒想那麼多,隻擔心瞞姑留下,會被某些人欺負了。
遂,他皺眉道:“這樣呀,白氏不是個省油的燈,你留下,我還真是不放心。”
“沒事,爺爺在家呢。”邵韻詩無所謂地道。
羅叢柏哪裡能安心,“要不這幾天,你去下河灣待著,過了年,地裡的野鳥比你這池塘裡的多。”
邵韻詩笑睨了眼羅叢柏,搖頭道:“奶娘家是要去的,可不是這幾天,今兒初五,廖司令家定在初七請客。”
這話聽的羅叢柏眼前一亮,細問道:“他家不是剛遭了事,怎麼還請客?”
剛才他還聽小妮子說,廖家這個年,因為廖家寡婦嫂夫人,沒能過好呢。
邵韻詩搖頭道:“誰知道,怕是他家夫人的母親,喬老太太來了後一直沒動靜,辦宴會,八成就是為了喬老夫人,邀我們也是為了喬老夫人吧?”
其實,廖家往常辦宴會,邵家老太爺作為當代大儒,多數都是要請了他老人家去添門麵的。
就這,老爺子也不一定就次次都去。
羅叢柏也知道這些當官人家的彎彎繞繞,隻是?“人家辦宴給姻親接風洗塵,不該邀了外人呀?”
這話問的邵韻詩一滯,不過,她反應極快,忙道:“喬老太太領著家中小輩,年前就來了揚州,接風宴怎麼可能沒辦過。”
“我說呢。”羅叢柏不解,“那這次?”
“這次,怕是廖家替喬家人牽線搭橋,聯絡揚州有頭有臉的人。”邵韻詩斷道。
官麵上的事倒也如此,羅叢柏冷然地點了點頭,道:“如今處處亂得很,上海南京那邊湧到咱們這的各色人等,良莠不齊,你還是少出去為好。”
邵韻詩看了眼一臉為你好的某人,帶了笑,“能不出去,我自然是不會出去的。不過,若是老太太要帶著我出門,那就沒法子了。”
羅叢柏自覺,廖家這宴會,不會是什麼好去處,皺眉道:“老太太肯定要帶著你去?”
邵韻詩其實也煩透了這等無聊的宴會,苦著臉道:“喬老太太和我祖母是閨中好友,多少年了,也沒斷了聯係。她這次邀請祖母,我們這些孫輩自然是要跟著的。”
本來這宴會年前就該辦了,可因著戰事,像她小姑姑這樣的熱心人士,四下裡聯絡人募捐的比較多,若是那個時候開宴會,拓展人脈,就顯得打眼了。
所以,年前各家都沒辦。
如今,年後辦,自然是借著春節走親的由頭,旁人也說不出什麼來。
更何況,募捐的風潮已經過去了。
不過,這些情由,就不必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