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花圃,能入內的都是千金公子,交際往來的神經都挺豐富。
邵韻詩的話,一下子叫大家都愣住了。
畢竟,揚州就這麼大,周老和邵老爺子交情不錯,這事並沒多少人知道。
這就有些令人尋味了。
花圃裡的幾人中,也就喬汶不知道周老大夫的事,見大家都好奇地看向邵韻詩,也有些奇怪地看了過去。
不過,她是個有教養的女孩子,自然不會突兀地開口的。
周子興倒是聽自家父親提過邵老爺子和邵家,也知道兩人關係不錯。
如今,見邵韻詩連爺爺的藥圃也能去,知道爺爺是認可這女孩子的,遂,他立馬對邵韻詩多了一層好感。
又見喬汶也好奇地看過來,他心裡高興了幾分,便替邵韻詩解圍,兼解釋道:“家父和邵伯父交情不錯。”
周子興一叫邵老爺子為伯父,廖七有些扛不住了,笑了道:“你這家夥,平白的想長我們一輩。”
周子興起初沒多想著輩分問題,隻隨著自家父親的話頭喊了邵老爺子伯父,被廖七一擠兌,不由的大窘。再想到喬汶和廖七是表兄妹,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索性,他腦子好使,忙帶了笑道:“老七,我們這各論各的,你就彆計較了。”
廖四看了眼同樣窘得不行的邵韻詩,道:“這話很對,大家都是同齡人,沒得稱呼上鬨生分了,就各論各的。邵小姐你覺得如何?”
這裡真正要論輩分的,當屬周子興和邵韻詩。
見廖四相詢,邵韻詩哪裡有不應的,不應就得平白矮了一輩,忙點頭道:“很該如此。”
邵韻詩這話有些不客氣,眾人看著周子興樂了。
周子興不是那些驕傲的公子哥,再說了,他可不樂意平白比誰長一輩。
隻見,他很是謙遜地笑了道:“邵小姐這話對,咱們都是年輕人,不必顧忌太多。”
他這樣,旁人倒是不好再笑,沒得被說成封建。
喬汶早就等的不耐了,見他們總算是說完了話,便道:“既說定了,表哥就領著我們好好看看花房吧,我還等著韻詩挑中我那盆石榴呢。”
周子興見佳人著急,便當先帶頭道:“我也好些日子沒來這裡了,看著好似又多了些品種。咱們還是邊走邊聊吧。”
周子興不是個積極的人,平時自然也不是個話多的,他今兒連番出奇,倒是叫廖七多看了幾眼。
不過,有外客在,一貫體貼的廖七便收了好奇心,隨著他們一道邊走邊介紹了起來。
還彆說,彆看廖七看似紈絝,肚裡還是有些學問的,介紹起東西來,典故頗多。
這樣的廖七,倒是叫邵韻詩有些刮目了,對他的感官也好不少。
喬汶主要的目的,是想叫邵韻詩看她親自擺弄的那盆石榴。
所以,一等到了跟前,直接不用廖七多話,她便指著那盆栽,看著邵韻詩道:“這就是我弄的盆栽,韻詩,你看看怎麼樣?”
邵韻詩自然捧場地細細觀摩了起來,還彆說,從根形到花枝,再到花骨朵的多寡,真是用了心了。
就喬汶這個年紀來說,應該是可以了。
遂,邵韻詩不吝誇獎道:“不錯,尤其是你留的果子不多,這樣更起到了點綴的作用,畢竟想果子成型,盆栽裡就不能多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