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邵韻詩利用自己的化妝品又給他捯飭了番,這下子,連熟悉的人都認不出來了。
羅叢柏很享受瞞姑的關心,恨不能時間能久一些,隻可惜地點不對,時間也不容許。
他隻得依依不舍地道:“今兒廖家說不定要亂,你一定要護好自己。”
邵韻詩輕嗯了聲,“我知道,你自己也得小心,彆自持功夫高。”
“我省的。”羅叢柏不舍地替瞞姑拉了拉披風的帽子,對一旁等著的兩丫頭,道:“你們要留神,彆叫瞞姑受了屈。”
喜妹和曉冬想到小姐這一早上受的言語上的委屈,心裡酸疼。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道:“我們再不會叫小姐受屈了。”
嗯,這是什麼話?羅叢柏心頭一凜,看向瞞姑。
時間這麼緊,還說什麼其他的。
邵韻詩無語地瞪了眼倆丫頭,便對羅叢柏道:“我是那吃虧的人嗎。行了,你趕緊走吧,彆叫你師弟等急了。”
被小妮子一搶白,羅叢柏反而放心了。他可是知道,隻要小妮子不樂意,誰也彆想令她受屈。
不過,到底還是不放心。
他捏了把小妮子的手,鄭重道:“小心!”這才轉身越上窗台。
瞧著他安然輕巧地竄了出去,邵韻詩給曉冬使了眼色。
曉冬機靈極了,當即上前替羅叢柏掃尾,將窗台處的東西回複原位,連絲灰塵都沒叫留下。
瞧著曉冬手腳麻利地處置完了,邵韻詩壓著聲音道:“行了,咱們也走吧。”
說完,她便扶著曉冬和喜妹的膀子,裝著扭著了,往外挪去。
還彆說,有了田晨的安排,不僅羅叢柏安然脫身了,邵韻詩這一路走的也極為順暢。
不僅如此,她還特意去了沒人的水榭歇著,叫人看著不至於覺得,她是耽擱在了洗手間。
一坐到水榭的欄杆處,喜妹當即深出了口氣,“嚇死我了。”
曉冬沒好氣地道:“你這鼠膽,就這能有什麼可擔心的。”
此時,坐在水榭處,已經感覺到了涼意,可邵韻詩心裡卻是暖意融融的。
水塘裡的飛鳥,棲息在斷藕殘根處,看在邵韻詩眼裡儘是說不出的詩意。
耳邊雖被兩丫頭鼓噪著,可她半點不耐煩都沒有。
能在這麼糟糕的一天,碰上自己心上人,邵韻詩覺得,來這一趟,也算是值了。
曉冬一下瞄見了師姐的神色,不由的奇怪道:“師姐,你不擔心?”
邵韻詩還真不擔心某人的安危,要知道,在她眼裡,這揚州城裡想留住羅叢柏的人,還沒出生呢。
其實,也不是她盲目自信,實在是早年,某人的師傅為了鍛煉他的本事,安排了不少家宅叫他去闖,來來去去的,隻差政府大院沒去了。
這些事,邵韻詩不願再提,便道:“你是練武之人,沒瞧出這一路根本就沒釘子和眼線,就這情況,你羅大哥能走不出去?”
曉冬還真沒細心地探過,被提及,忙屏氣凝神,側耳細聽了番,喟歎道:“還是師姐心細,這附近我能瞧見聽見的地界,還真沒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