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晨多少知道點自家師哥的事,指著他道:“你,你也不怕帶累了我。”
羅叢柏見他這沒出息樣,冷哼道:“瞧把你給嚇的,我又沒說讓你將東西一路帶去江西,隻讓你想法子運出揚州。”
“咦?為什麼?”田晨疑惑道。
羅叢柏也不瞞著,沉了臉道:“調查科的人正查這批貨,我隻問你,你有把握將東西帶出揚州嗎?”
見師哥麵色鄭重,田晨也不嬉皮了,也沒問要帶什麼,隻想了想自家船隻要運的物件,和走關係要用的人脈,很是合計籌劃了會。
羅叢柏見師弟如此,知道往江西那邊運東西確實為難人,可誰叫自己再沒其他的法子呢?
在一個,他同師弟還真沒客氣過。
同樣沒覺得師哥麻煩人的田晨,在合計了會後,很是認真地點頭,道:“能,正好我要壓一趟貨去江西,幫你倒也順手,隻是東西不能多。”
能就好,羅叢柏寒星般的眸子閃了閃,麵上也露了笑,點頭道:“你放心,東西不多,出了揚州再往西走一段,就讓人提走。”
這感情好,田晨鬆了口氣,畢竟他還不是家裡的大當家,所有的事不能獨自做主。
不過,隻是帶那些要緊物件走一段,他還是能自主決斷的。
都鬆了口氣的師兄弟倆個,也有了閒談的心思。
瞧著師哥那張萬年不變的冷臉,田晨眼睛一轉,壞笑道:“師哥,我知道你和邵小姐認識,可她怎麼這麼幫你?”
邵老爺子和大明寺的淵源,作為俗家弟子的田晨還是知道些的,隻是沒想到,自家師哥和邵家這麼熟。
更確切地說,師哥和邵小姐這看著有些不同呢。要知道,廖家那處可是女更衣室,哪個閨秀能如此掩護,隻是熟悉的人?
再說了,幫人也不是沒其他的法子,很不必守在那邊,徒惹煩難。
羅叢柏知道自家師弟看似玩世不恭,實則是個實心的人,待他尤其好,有些事或許能托他一二。
想了想,不能對其他人坦誠的話,羅叢柏還是對師弟能說的,便道:“阿晨,我和邵小姐你是知道的,因著師傅,相識多年,算是青梅竹馬,……”
說到這,饒是臉皮厚的羅叢柏,也是黑臉一紅,氣息一窒。
田晨震驚於“青梅竹馬”,一時無言。
羅叢柏怕叫師弟瞧出自己的不自在,接著又道:“所以,阿晨,你知道的,有些事我出麵不太方便,日後你遇到了邵小姐,多關照些。”
這句,他交代的極為嚴肅認真。
這話真是稀奇了,田晨瞪著老大的眼珠子,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自家師哥,暗道,這還是那個對女子不假辭色的高冷師哥嗎?他怎麼覺得那麼玄幻呢。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過炙熱,羅叢柏轉身瞪了他一眼,有些羞惱地斥道:“好好記下,不然,你看著辦。”
羅叢柏大概是難得說什麼溫情的話,今兒,還自暴了和瞞姑的關係,那就更覺得不好意思了,所以,後頭的話說的那叫一個狠!
他說的狠,作為師弟的田晨還真就記下了。
他心裡默念著,‘看著辦什麼?’轉而想到自己往日,若是不得眼前這位意,過後必定要被揍的鼻青臉腫,心裡一哆嗦,立馬乖順了。
不過,他也不是吃癟的,眼睛一轉,虛咳了兩聲,道:“這可如何是好,師哥大概不知……”
這話,他沒說完,便斷在了這。
見他裝神弄鬼的,羅叢柏端起茶杯,冷瞥了他一眼,粗著嗓子,道:“有話就說,彆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