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叢柏的回歸,沒叫羅家小小的屋子和煦起來。
羅大嬸聽兒子說不知道田家情況,奇怪道:“那你怎麼這麼巧地趕回來?”
說完,見兒子風塵仆仆的,她又心疼上了,忙拉兒子喝口熱水。
“我剛打聽出,田家的事都是那個叫三發子的潑皮搗的鬼,這不就趕回來商議了。”羅叢柏喝了口茶,回道。
聽的這話,羅大哥歎了口氣,瞄了眼一言不發的父親,小聲道:“田晚妹小產了。”
“什麼?!”羅叢柏有些吃驚,忙看向母親,問道:“聽誰說的?田晚妹怎麼好端端地又出事了?”
被兒子看著,羅大嬸糟心地道:“還不是那個糟瘟的三發子,他個畜生,竟然想對有身孕的晚妹子下手,拉扯中,晚妹子摔了一跤,肚子便沒了。”
也不知是慶幸,還是心疼晚妹子,羅大嬸說出這話,深出了口氣。
自然,當著兒子們說這齷蹉事,她這老臉還是紅了,心裡更是慪的不行。
羅叢柏皺著眉頭,沒瞧見自家老娘的尷尬,隻問道:“田家的人呢?就沒攔著?”
羅大哥鄙夷道:“這個時節,地裡沒什麼活計,自然是一家都在。攔沒攔我不知道。”
“一家子都在,怎麼就叫三發子上手了?”羅叢柏實在是不知如何說田家人了。
羅大嬸亦鄙夷的很,噘嘴道:“田家表哥表嫂已經不是往日那個了,我們家日後還是遠著些的好。”
她這還是自打出了事後,第一次旗幟鮮明地當著老伴兒子們說出來。
羅大嬸這話觸動了羅大叔,他翕了翕唇,到底沒法說出反對的話。瞄了眼身邊的倆兒子,見他們也一副讚同的模樣。
他深歎了口氣,道:“晚妹子的肚子沒了,田家也沒啥能要挾我們的籌碼了,日後遠著吧。”
早前,自打知道田晚妹有了肚子,羅家就明白過來,為什麼田家能不知羞恥地一再來家裡鬨騰,這是想將田晚妹的肚子栽贓給羅叢柏。
在鄉下,一旦弄臭了羅家名聲,羅家就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畢竟,之前四鄰們可是看見田家日日來鬨,羅家不僅不發火,還給錢,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對於,這事裡頭是不是有三發子的手筆,對羅家人來說那都不重要了。
所以,田家這次算是也觸了羅大叔這個一家之主的底線了。
羅大哥聽了父親這並不十分堅決的話,很是高興。
他並不知道父親是真下了決心,帶著擔心地道:“咱們早該如此了。其實,就算田晚妹肚子還在,咱們也不該怕他們。”
大兒子一貫低調,沒想到今兒說出這話來,一家子都看了過來。
羅叢鬆見父母兄弟都看著自己,他挺了挺胸,直言道“他田家不怕醜地來鬨,算計人,我們做什麼顧著人家的名聲,幫著他家收拾爛攤子。”
他這話,沒誰覺得錯。
羅叢鬆瞄了眼父親,繼續,“要我說,早亮出他們的底細,也不至於被訛了那麼多錢財去。”
他這話裡多少帶了點怨氣出來,畢竟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羅大哥的話一出口,羅叢柏就知道要壞事了。
因為,他家父親在兒子麵前可是極要麵子的。在一個,事情也並非大哥所想的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