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晚妹氣惱地看過去,眼裡還蓄著淚。
羅大嫂可不憐香惜玉,直接問道:“不說,你們根本就沒婚約這事,就算是有,難道現如今還不能解除了?”
田晚妹大概是腦子發熱了,聽了這話,突然就停了哭泣,睜著大眼,直勾勾地盯著羅大嫂,道:“難道你說話管用?”
她這話說的夠不給羅大嫂麵子的,氣的羅大嫂一噎,也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家人。
羅大哥哪裡能看媳婦如此沒臉,當即就要說話。
羅大嬸怕兒子說話粗,被田家丫頭拿了話把,直接道:“咱們家,誰說的在理,就按誰的主意辦,晚丫頭該想想你大表嫂的話。”
羅大叔也讚同地點了頭。
其實,他們家還真不是做樣子給田晚妹看。
往常,不管地裡還是買賣,甚至家事上,要是大家真有個不同意見,羅大叔夫婦倆還是聽的進兒子媳婦話的。
羅大嫂剛才被田晚妹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會子,她見公公婆婆全支持自己,男人更是拿眼溫和地看著自己,心頭暖乎乎的,眼眸間也有些濕意。
看著這麼好的一家人,羅大嫂當仁不讓地挺直了背,接著道:“我們二弟這麼多年在家的日子,一雙手都數的過來,旁人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覺得你這話虧心嗎?就算是你不覺得虧心,那也得想想旁人信不信你的話。”
田晚妹被這話說的一愣,不過,轉而一想,自家來鬨了幾次,表叔難道真就是因為顧念親戚才給的錢?顯然不像。
要知道,這世上誰跟錢有仇?肯定是怕傳出了壞名聲。
爸媽說的對,羅表叔就是個愛麵子的,自己不能被這蘭妹子白話一番,就放棄了。
眼眸一轉,田晚妹期期艾艾地道:“就算二表哥不常在家,難道就沒在家的時候了?”
她這話聽起來拗口,可實在是混賬。
羅大哥聽不下去了,自家人顧著女孩子的麵子,不將話說白了,她田晚妹倒好,還得寸進尺了。
遂,他大眼一瞪,冷哼道:“你還彆想威脅什麼有私情的話,我弟弟七八歲就出門在外了,連我這當哥哥的,一年也難得見一麵,你說你個表親女子,和我弟弟能有什麼?”
田晚妹被說的啞口無言,很想說兩人私下有聯係,可當著當事人,她還是無法撒謊的。
這般一慌,她哭著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誰家親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我這麼說,也不是就和二表哥有什麼了,隻是大家都知道兩家議親,這,這還能怎麼地?”
這下子,彆說羅家其他人生氣了,連對田晚妹還有些心疼的羅大叔都皺緊了眉頭。
他老人家冷著聲道:“晚妹子夠了,剛才的話說這麼清楚了,你怎麼還攪合個不清?還有什麼大家都知道兩家議親,咱倆家議親了嗎?”
田晚妹執拗地道:“這事我聽我媽說的。”
聽她這麼說,算是咬定了定親的話了。
羅大叔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發青地道:“晚妹子,你幾時變成這樣了?你也是表叔看著長大的,彆丟了彼此間最後一點親戚情分。”
羅大叔發火,田晚妹確實老實了不少,可內心的野望並沒滅。